墨玖安转头望向屏风外的那一道欣长身影,见他又一次沉默不语,轻佻峨眉,“怎么,觉得本宫冷血?”
容北书却轻笑一声,平淡的语气依旧不失恭敬:“恰恰相反,以公主的地位,能对蒙梓岳做到尽力保全,已是大义”
墨玖安颇感意外,撑着手直起身,微微歪头望着他,眸里闪过一缕兴味的光:“你知道本宫所图为何,竟一点也不惊讶?”
“微臣为何要惊讶”
“你不觉得本宫所图,太过荒唐?”
“追求权利没什么荒不荒唐的,公主是女子,以女子之身图至尊之位,礼法不允许,世道不允许,但这并不代表公主不能争取”
墨玖安静静地望着他,听到他的话,面上的戏谑渐渐消散,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而微妙。
她缓缓垂下长睫,神色似水一般平静,眉眼却掠过难以察觉的沧桑。
有屏风阻挡,容北书自是没能察觉墨玖安的变化,继续开口:“可微臣从不涉党争,即便哪一日真要趟浑水,那为何不选择原本就被世道所接受的太子或者三皇子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墨玖安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又重新换回了那副漫不经心的面具。
“容北书,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本宫,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你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三年前?
容北书剑眉顿凝,心脏渐沉。
三年前他还不认识公主,若说三年前发生的大事,那便是把萧旻取而代之,收揽辟鸾阁的权力。
但这和公主有何干系?
正当他还在回忆从前的细节,屏风里头传来公主悠悠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