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的如此,宋溓也笑,问:“然后呢?”
青夏道:“后来有一次听他念书实在没忍住打了瞌睡,他叫我罚站时,不知当时是太困了起了反心还是如何,就是要同他反着来,叫我罚站我偏不,他便说我不听话,我就说……我说他不公平,没道德,分明奶奶听得也要睡,偏偏只罚我。”
每每回想起此,她都觉得可乐,偏当时兄长也是刚念书认死理的,听了她的控诉,脸红了半晌,一连两天都未再拉着他们出去念书。
她说起这些家长里短,脸上总是止不住的笑,那笑意是他平生所见最为恣意,最好看的笑容。
又想到那连少启,看着可不像她说的那样,可一想,最真实的模样,都只留给最亲近的人,他自然也无法知晓。
“然后呢?”
青夏说:“后来哥哥主动与我致了歉说是自己有亏,我也自觉有问题,向哥哥道了歉,再后来,哥哥学业忙了起来,便不常拉着我们一起学了。”
宋溓讶异,青夏看他这幅表情嘿嘿一笑,心中了然他在想什么,说道:“您是不是觉得,身为哥哥即便有错,也不会向妹妹道歉,可实际上,在奴婢的家中,爹爹若是觉得做了什么叫我伤心的事,也会同我说声对不起。”
宋溓目光微动,眼里又讶异,也有羡。
“这倒是闻所未闻。”
“是嘞,那时候旁人都说爹爹这样会娇惯坏了小女儿,是为不好,可爹爹却说女儿家在家只得十几年,若是不宠着爱着,将来若嫁了人也不知会过上怎样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