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福脸色茫然:“鸡……鸡变什么?木偶?”
顾越道:“没什么。哦,杨掌柜……”
他忍了又忍。
这都能扯!
“杨掌柜,不知你见我是要说些什么?”顾越脸色亲切,“是不是有关这间铺子的事?”
“正是。”杨国福也没把顾越的异状放在心上,他道:“之前府上小伯爷帮了我家小姐,护住了先夫人的心头宝,小人也实在感激不尽。”
“都是朋友。”顾越笑了笑,“杨掌柜也不必谦称,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今后可是朋友。”
“多谢伯爷。”杨国福脸色更好了些,“这间铺子……恕我直言,恐怕有些异样。”
他没废话:“这间铺子原本是洛阳富商谢氏的产业,卖些罕见的珍奇瓜果。大约半月前,也就是传出封您爵位的当日,来了一队家丁模样的人。”
“这些人手持棍棒,赶走了店铺中的客人,叫铺子里的掌柜喊谢家人过来。掌柜见这阵势不妙,就去喊了谢家的少爷主持大局。”
“然后呢?”顾越直觉不妙。
“然后,那帮家丁似乎是叫嚷,说新封的敦信伯,乃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北秦的功臣,如今看上了这块地皮,已经求了圣旨赏赐,叫谢家人拿铺子的房契出来。”
“啊?”顾越目瞪口呆。
“这谢家也是富商,得过宫里的赏赐,自然知道具体是怎样的流程,于是不依。”
“这肯定不依!”顾越咬牙说道。
“这群人便把谢公子打了一顿,据说人现在还下不去地呢。”杨国福道,“谢家本想讨个说法,没成想,叫谢家献出铺子的圣旨很快下来了,是用另一条街上的店铺换的。可地段没这个好。”
“还能这样!”何晷也没听过这种事,他道:“那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打着主子的名头招摇过市?”
“京中又传,敦信伯您曾经是穷乡僻壤只会赌钱的混混,是抢了养子的功劳才得皇上青眼。”杨国福道。
顾越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么……愚蠢粗浅的手段,偏偏最有效!
寻常人如何明白御赐的流程,那群人话一出口,事情就成了是他挟功强行要皇帝赐下这间铺子,又因为他赌鬼的出身,让这事显得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