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乐连连点头。
一边是太后,一边是嚷嚷着要处置秦昭宁的众位朝臣,皇帝一时两难。
秦昭月看出了他的犹豫,心知时机已到,便笑着上前:“父皇。甘州所谓的目击,并无实证,这腰牌之事也的确蹊跷,哪有刺杀行凶却带足了证明身份之物的?依我看,这温清应当与慕游有些干系,三弟则是被他利用罢了。”
“甘州的事,哀家也听说了。昭宁哪有那个脑子?”太后坐着,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前种种行径,不过是与他大哥玩闹罢了,何曾出过大事!”
皇帝想起太子遇刺一案,眉头又松开了些。
秦昭月再接再厉:“若是有心之人,祸水东引,好为了什么争取些时间,这事便更要深思了。顾小伯爷觉得呢?”
顾栩假装思考片刻:“如此说来,似乎的确不太对劲。”
皇帝道:“也罢。老三,你毕竟御下不严,且知情不报……乃是大过。即日起禁足府中,朕身边的内侍会亲自看管你。”
秦昭宁哭了:“谢父皇!”
“你……”皇帝看向秦昭乐:“就知道吃!罚你素斋半年,不得见一点油腥,好好治治这毛病!”
秦昭乐宛如晴天霹雳。
“……父皇,谢父皇。”他哽咽了一下,哭得比秦昭宁还厉害。
“庆功宴照办。”皇帝说道,视线转向沈永源:“你等再查甘州一事,务必将此事办的清楚明白。”
沈永源心里咯噔一下:“臣遵旨!”
……
顾越在敦信伯府中焦急地等待消息。
他真受伤了,温清这人出手毫无保留,石三又不在,兀岩等人竟然有些难以招架。
虽说他们商量好了要假戏真做……但这也太真了!
顾越摸着肋侧的纱布,紧紧皱眉。
兀叶的药是挺管用,但也有些太痛了。
可一切都很值得!
这一遭温清刺杀,将众人的视线都引向了敦信伯府。无论想要他命的哪方势力,短期之内都不会轻易动手。
还解决了秦昭宁的事!
应该……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