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乐似乎又胖了一圈,跑的有些急,脸上微微带汗。
他跪下:“儿臣拜见父皇!哎呀,实在是事情紧急,儿臣这才有些没规矩……”
秦昭乐对秦昭宁小声道:“你傻呀!都要说你谋逆了,你还替我瞒着干嘛!”
秦昭宁震惊地扭过头看他。
“父皇,其实……”秦昭乐支支吾吾,“您听了可别骂我……骂儿臣。”
“你说。”皇帝深深皱眉。
“那几个月,儿臣带三弟下江南了。”秦昭乐道,“听闻扬州出了一位名厨,儿臣见三弟最近闷闷不乐,就偷偷……”
他低着头:“三弟是怕父皇罚我才隐瞒了这件事。”
皇帝皱着眉。
顾栩道:“来得真是及时,怕不是串通好的。”
皇帝看了他一眼。
秦昭乐很不满:“小顾老板……哦不对,小伯爷,你这话说的!”
“是哀家让他来的。”殿外又有人说话。
这下朝臣们坐不住了,纷纷转向门外,皇帝也从龙椅上起身。
头发雪白的太后被宫女搀扶着,绕过金龙立屏走了进来。
皇帝走下坐台,亲自去扶,又命人搬来坐椅。
太后摆摆手:“好了,哀家无事。老二和老三去扬州这事,哀家也知道。皇帝,你忙于国事,这等小事哀家自然准了,并未知会于你。”
皇帝一时沉默。
太后的父亲是前前朝的御史,早已仙去。娘家不成什么气候,几个子侄分散在各地做官,没有大权之人。贵妃的位分也是看在太后面子上提拔起来,而贵妃自己也不管闲事。
太后这一生从不过问朝政,插手最多的也只是秦昭宁的事。她疼爱秦昭宁,这无可厚非,只是……
众人见过太后便起身,薛端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仍以为,此事有蹊跷。”
薛端是太后父亲的学生,如今也是御史。若太后要保秦昭宁,薛端怎会不改口?
又有数位朝臣站了出来,均是劝皇帝慎重行事,言语间,不乏对慕游的开脱。
秦昭宁见了太后,底气顿时足了,委屈道:“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偷偷和皇兄去扬州。可温清一时真的不是儿臣的吩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