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没有给陈副将思考的时间,他转腕又是一刀,这次一小片血肉就被薄薄地削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陈副将大叫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刚叫人把那两人软禁起来,就被抓住塞到这地窖里,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浪费时间!顾栩咬牙,转身就向最近的南城门疾步而去。
剩下的人都没有拦着他。
秦昭辰年纪小,看着地上血淋淋的肉片和耳朵,抿了抿嘴。
他小声问:“皇兄,这人是谁?”
“功臣。”秦昭月笑道。
“哦。”怪不得秦昭月没有治他的罪。
秦昭月道:“陈副将。我手下人凌迟的手法比那位还要好上一些。若你有心活命,还想活的舒服,最好早些招供。”
秦昭辰劝了一句:“皇兄,这会被弹劾屈打成招。”
“无妨,他们的证词不过是个添头,哪怕是拖出去斩首稳军心,也没什么两样。”秦昭月说。
……
“昨夜有两拨人出城,一波是五皇子的人马,另一波紧跟着出去了,有四个人。”昨夜值班的守卫道,“不过天色很黑,我们也不清楚是何人,只知道是老杨放他们出去的。”
“老杨?”
“嗯,他守城门许多年了,是咱几个的队长。老杨!”那守卫向后面叫道:“太子殿下的人要见你!”
那叫老杨的军士从阶梯侧门走出来,见到顾栩,脸有疑虑。
“这位大人问昨天晚上出去的四个人是什么模样。”守卫说道。
“你是何人?”老杨道,“昨晚出门的都是五皇子殿下手底的人,我也不认识。”
“你单独放他们出城,却说不认识?”顾栩又想动手,他很讨厌耍嘴皮子。
老杨脸色很是警惕。
顾栩吃过教训,深知许多事直来直去只会让结果变糟。在甘州大营中对无辜军士动手,和削掉逆贼的耳朵不能一概而论。
“我在找我的一个朋友,他昨夜似乎出城去了。”顾栩道,“面上有道疤,身边跟着个西胡相貌的人。”
老杨脸色微变。
可他不能确认眼前此人的阵营,温清的事不能随意暴露。
顾栩却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转身就走。
“等等,你是何人?”老杨上前一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