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深吸一口气,很快冷静下来。
饭菜没有被食用的痕迹,两双筷子,其中一双还是干净的。
营帐中有风吹过,顾栩低头一看,靠近里侧的营帐厚布被割开了一个缺口,正能容人通过。
顾栩转身出了营帐,拉住那个为他指路的小兵,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兵便答:“就昨天吧,窦军医和留守的陈副将他们几个人一起来到这里,说,营中传言,这帐子里住的那个刀疤脸说粮草有毒,所以找他问问情况。”
“然后?”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刀疤脸不说粮草的事,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什么我也不懂,反正就是不配合的意思吧,还威胁了陈副将,陈副将竟然也没动怒,就叫人把这营帐看守起来,人就走了。”
“那个陈副将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啊,太子殿下出战之后,就是陈副将带我们,不过从昨天夜里就没再见过他。”
顾栩沉默。
他欲向城门去询问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出入城门,却听南边城墙吹响了号角。
顾栩很清楚,那是预示大捷回营的号声。
秦昭月回来了。
……
秦昭月从城门带着一众俘虏回营,未曾遮掩,就这么大剌剌将盛胜的丑态展示在众军面前。盛胜将头深埋在马鞍,他应该感谢秦昭月没有命人将他拖在马后吗?
当务之急已经不是向慕游禀报计划的全面崩盘,他自己的性命都悬在刀尖,随时可能被秦昭月推出去斩首。
“这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都是窃窃私语,众军对盛胜这位副将很是熟悉。
“盛副将为何被绑在马上……”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边关军营不像洛阳那般畏惧皇权,当即有胆大的军士问道。
秦昭月骑在马上,朗声笑道:“副将盛胜勾结西狄,欲在战中置我于死地。”
众军一片哗然。
秦昭辰就跟在秦昭月马后,也开口道:“的确如此。昨夜有奸人进言,欲劝我共除太子,被我当即斩杀。军中其余贼首,皆被擒获,我也即可出城救援太子,怎料想皇兄英明神武,只身便杀出重围,还生擒了叛贼数人。”
秦昭月闻言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