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把它纯白的腹底毛染出一条血线,树下泥土已经被血浸透。
它却还在流血。
这么冷的天,血居然还没凝固。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叶清欢还是被吓得后退两步。
脚下踩到裙子,她失去重心地往后跌去。
“小心。”
温暖有力的大手,及时接住她。
也,让惊魂未定的她瞬间拥有安全感。
她转身伏进沈凛怀里,弱弱地呜咽:“将军……”
“没用!”沈老夫人没好气的骂,“不敢看就别看!一只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顿了顿,又问沈凛:“你怎的回来了?”
“来接我夫人。”沈凛平静地说。
惨景再现,他竟然没有半分凌乱。
也许他早就熬过当年的心结,也许是太关注别人而忘了恐惧。
总之,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吓崩溃的小小少年。
秦嬷嬷震惊极了,不由得多看了沈凛两眼:“将军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凛反问,锐利的目光如刀似箭。
秦嬷嬷闭嘴了。
这么多年,沈凛是真的成长了。可沈容……
秦嬷嬷替自己的主子愁!
好不容易攀上长公主府,这下亲事要黄了。
“行了,秦嬷嬷来把这里处理。这棵树,也拔掉吧!”沈老夫人说。
免得日后再出幺蛾子,惊吓到贵客。
“容儿怎么样?”沈老夫人问。
沈凛说:“已经传了大夫,阿九陪着。”
“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再提!”沈老夫人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
府中上下都知道垂花门内是禁地,即使出了事,除了秦嬷嬷也没有人敢进来,外头的只是看个不明不白的热闹。
沈凛低声问叶清欢:“还能走吗?”
“腿,软。”叶清欢恼自己不争气,明明刚才还能走,他一来她就腿软了。
沈凛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起来:“娘,我们回金风院了。”
“你!”沈老夫人跺了跺脚,嫌弃儿子不关心容儿。
秦嬷嬷说:“老夫人,由他们去吧,容哥儿现在只需要您。”
“走吧!”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匆匆回福寿院。
秦嬷嬷亲自处理小猫,指挥人拔掉榕树,再把今日参与的奴仆全都警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