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婉儿!”沈容还在身后唤着,深情又绝望。
不知道还以为是谁棒打鸳鸯,上演了一出孔雀东南飞的苦情戏。
“县主好像受了惊吓,在将军府不该有危险。”慕海拧眉道。
姜瑞白着小脸指向门内:“舅舅,那里有只小猫死了,所以吓到嘉和县主。”
一只死猫,即使惊吓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
慕海欲往前看,被沈凛拦住:“慕兄,今日本该留你们喝几杯。但现在不合适了,改天再宴请慕兄。”
“好。”
慕海止住好奇心,和慕晴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慕晴低声对叶清欢说:“我可以为你作证的。”
“好好安抚孩子们……”叶清欢更怕瑞儿和香香被吓出毛病来。
瑞儿懂事地牵着慕晴的手:“娘,我不害怕……”
“好了!”叶清欢连忙捂住他的嘴。
唉,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反正以沈容的疯批,肯定是惨状。
这会儿她脑海里,总回忆着沈凛说起他的猫惨死时的状态,让她都不敢踏入垂花门。
忽然想到苏锦绣。
叶清欢忙抓住沈老夫人的侍女冬儿:“侧夫人怀着胎不能受惊吓,快去安抚。就说,没什么事。”
“是。”
冬儿去惠阁找苏锦绣。
叶清欢这才稍稍安心,走进垂花门:“三弟先起来吧,雪地凉。”
“容儿,起来吧!好容易治了几年病,不能再冻着腿。”沈老夫人轻声哄完,扭头却疾言厉色地吼沈凛,“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扶他?”
沈凛深呼吸,上前伸手抱沈容。
沈容已经安静下来了,没有挣扎。
但他苍白的脸上,那双阴郁的黑眸比他刚才发疯时还吓人。
像恶魔之眼,带着极浓的吸引力。看久了,让人像要踏空了掉进黑潭。
沈凛把他抱起来,沈老夫人说:“送去福寿院,我得亲自看着他才放心。”
“是。”
阿九把轮椅也弄走。
垂花门里只剩下沈老夫人和叶清欢。
她犹豫了一下,往前走。
垂花门里,就是沈凛和沈容小时候的练功房。叶清欢嫁进沈家这么久,还没来过这里。
这里果然和沈凛描述的一样:兵器架、箭靶。为了方便习武,这里只种有一棵榕树。
小主,
树荫下小窗便是沈凛日常练内功的房间。
此时,一只猫就吊在树上,从窗户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那猫四肢被掰断,向外扭曲着。脖子上一条血痕还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