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上官云清大笑着摆摆手:“柴掌柜客气了,咱们同在一条街上做生意,理应相互帮衬。”
“对,对,上官兄说得对!”柴玉贵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这时他突然伸手一拍脑门,一惊一乍道:“瞧我这记性,把过来的正事忘了!这样吧,上官兄,你帮兄弟这么大的一个忙,刚才的那两件宝贝你开个价,兄弟决不二价!”
“哦!”上官云清闻言喜道:“这么说,这两件宝贝,柴掌柜都要吗?”
柴玉贵点头笑道:“在下都要了,一来是确为我国国君所需要,二来也是为感谢上官兄急公好义。”
他这样一说,反倒让上官云清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沉吟了良久,捋着胡须,缓缓说道:“柴掌柜,有关这两件宝贝曲折离奇的来历,在下就不说了,我只说我得到时的价格,而后你看着给,如何?”
柴玉贵一抱拳:“上官兄,仁义!”
像是要柴玉贵听得明白,上官云清一句一顿说道:“柴掌柜,咱们先说那个龙睛,那是我从大理国的一个世家子弟手中所得,当时共花费白银六十五万两,而那件琉璃则是我从一个海外金发绿眼的蛮夷手中所获,并请我们大理国最有名的雕刻家闫翰章,历时了一年时间,在上面雕刻上一幅百鸟朝凤的雕刻图,这块琉璃先后花了我近一百三十万两银子!”
柴玉贵不动声色听完,不由在心里暗暗嘀咕道:“上官云清,你这个老狐狸,原来是看钱下菜,刚才知道我身上带有二百万两银票,便可着这二百万两银票报价,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嘀咕归嘀,他并不在乎,拿这些即将成废纸的银票换取两件宝贝,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赢了。
眼见柴玉贵听完自己报价,脸色陡然迟顿下来,并迟迟没有回应,上官云清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自问自己这一刀是不是杀得太狠了,寻思着找个台阶把价格降下一点,好让这笔生意成交。
正当上官云清绞尽脑汁,想再找个理由把两件宝贝价格降下来的时候,没承想,犹豫好久的柴玉贵突然开口道:“上官兄,你这两件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只是兄弟只有动用二百万两银子的权限,不然的话,怎么着也得给你加个十万二十万两的运费和跑腿费!”
“哦!原来症结在这里!”上官云清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心中瞬时欣喜不已,赶紧道:“柴掌柜多虑了,你我兄弟脾气相投,若是在银钱上计较岂不是太庸俗了,这样吧,在下枉长你十来岁,自称一声哥哥也算不为过,这两件宝贝就当是愚兄为你顺手带来的,就按照入手价出给你,如何?”
“唉,上官兄,这怎么能成呢!就算兄弟我再不懂事,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道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的,不然以后谁还和你玩呢?”柴玉贵闻言,急急慌慌站起来涨红个脸推辞道。
上官云清一脸无奈,微笑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柴玉贵:“兄弟,你呀!就听愚兄这一回,又能如何?”
柴玉贵二话不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往桌上一放,随后抱拳道:“上官兄,话不多说,这是二百万两银票,你数数,剩下的,有情后为!”
因为此前见过日升金的大额银票,上官云清没产生任何怀疑,当下收起银票,快活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银票愚兄就收下了,至于去找庄同知帮忙的人情就算在愚兄的头上,柴老弟不必再另外送银子过来。”
柴玉贵一拱手:“如此,兄弟就不客气了,不过上官兄还得等我回去,按照上官兄所授之计,支走那个新来的通判,再去找庄同知帮忙私下和他说和,你看怎样?”
上官云清连连点头笑道:“哈哈,这个我懂,不须柴老弟再提醒,这样,愚兄就定在明天早上,去府衙里找庄同知,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