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清闻言表情一呆,心道:“这叫什么事,我正想着去找他,他倒先来了,莫非是真想来托我请庄同知帮忙?但转念一想,不对,若是钱庄真被官府封了!作为钱庄掌柜,那能轻易被放出来找人帮忙,看来这钱庄被封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随之,上官云清对还在愣着的店伙曾三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啊!”
“哎,哎,好,好!”曾三连声应着,转身出去迎接柴玉贵。
眨眼功夫,柴玉贵人还未到,朗朗的笑声倒先传了进来:“哈哈,上官先生,柴某又来个不请自到,还请勿要见怪!”
上官云清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语带微嗔道:“柴掌柜说得这是那里的话?柴掌柜来访,在下高兴还来不及呢,那里还能见怪!”
接下来还是老套路,俩人分宾主落坐,侍女端上茗茶后退出,上官云清关好门,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俩人刚刚坐下来,柴玉贵就主动提起官差去到钱庄之事。
柴玉贵端起香茗,呷了一口,叹道:“老兄,现时开个钱庄真是太难了!”
“哦!”上官云清一听,就知道话里有话,估计是和方才钱庄被封传闻有关,故而关心地问:“柴掌柜这是碰上为难之事了?”
‘‘哎!”柴玉贵又叹了口气,苦笑道:“老兄,你可知道刚才小儿找我回去是所为何事吗?”
上官云清轻轻摇头:“在下不知。”
柴玉贵似乎是有所顾虑,踌躇了一下,说道:“既然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兄弟我就把事情大概说一下,给你评评理,也省得老兄你替我担心!”
上官云清点下头:“在下洗耳恭听!”
柴玉贵喁喁道:“不瞒老兄说,刚才新京府衙新来的通判大人过来找我,说是要把新京城内开赌场的吴光禄名下的存银转到他的名下,并说这是吴光禄因犯罪被罚的罚银,咱们开钱庄的规矩是见票即付,老兄,你说这个新来的通判大人,他一没银票,二没吴光禄本人当面签字认可,我如何能把吴光禄的存银转到他的名下?唉,实在是谈不下去了,兄弟只好借口头痛病犯了,出来找郎中看病,留下帐房大先生和她们盘恒!
作为新京城里的首富,吴光禄昨天被官府抓了的事,在新京城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今天几乎已是家喻户晓,因而上官云清对此话深信不疑,他不由得对柴玉贵摇头叹道:“柴掌柜,你这事还真是棘手,一边是官府,一边是吴光禄这个存户,你若是和官府配合,那钱庄声誉必会受到影响,今后谁还敢把银子存到你那儿,倘若不和官府配合的话,官府一怒之下真把你钱庄查封了,你又能如何?即便是求助到总号那边的三皇子和长公主,这一去一来恐怕至少也得十天时间,想想钱庄被封十天,那些存银户怕是早已人心惶惶,后悔将银子存入你的钱庄里了!”
耳听上官云清分析的头头是道,可见他对自己的话已信以为真,柴玉贵心里不禁暗笑,但在面上还是佯装出愁容满面,不时长吁短叹。
柴玉贵正寻思着如何把话题引向正题,却不料上官云清此时却一拍大腿,轻呼一声:“有了!”
“有了?”柴玉贵眨眨眼睛,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上官云清已将嘴巴附到他耳边,悄声道:“柴掌柜,你不如这样,暂且先将吴光禄的存银转存一半到他的名下,而后以数额过大为由,另一半须得报请总号批准为名,拖些时间,到时在下可帮你找庄同知在里面周旋一下,你再请晋国总号那边的三皇子出面对郑国朝廷这边施加些压力,此事必然不了了之!这样做,你既不得罪官府,将来对吴家也能交待得过去!”
柴玉贵边听边点头:“如此甚好,在下多谢上官兄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