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知道呀!”那个女声依旧放低了声音,带了丝告诫与另一人道:“乌苏里庶妃份例里的炭火,本就没多少,早都用完了,她们去乌苏里庶妃寝宫里做客,乌苏里庶妃也没法儿变出了炭火来招待她们!”
“几个人啊!就这么坐了小半个时辰。”女声一顿。
醉翁之意不在酒,未尽之语,已经尽在其中。
承乾宫后殿西配殿是距离贞顺斋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好观察纳喇庶妃的地方,只要在承乾宫后殿的西配殿里,纳喇庶妃回不回、什么时候回、回来后的动静,一目了然。
但这些话,她却是不能说的,防着隔墙有耳,只能暗示着来。
她无意结仇,自然也不会在这上面讽刺挖讽。只是暗示。
“寒冬腊月里,本就天寒地冻,寒夜里,寒气更是要重上几分。娇身体贵的,寒气入了体,病气也入体了。”最后对方还不忘总结了一句。
“不知你瞧见没有,我瞅着啊!就费莫庶妃她们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今日也未曾随身伺候。”底下的奴才们,带病的时候,是不许近身伺候主子的,独自在一间小屋里,什么时候病养好了,什么时候来伺候;
若是养不好!一席破草席子一卷,就拉倒宫外里去,怎么处置,端看奴才们。
这就是怕万一也叫主子感染了病气。
想要去承乾宫里打探消息,结果消息是打探到了,人也一下子病倒了。另一名庶妃都沉默了!
沉默了半瞬,还是回了一句,“难怪扎堆病了,我瞅着乌苏里庶妃,似乎也咳嗽了几声。”
这么多人一块儿冻着,扎堆病着,也就不奇怪了。
“你这些日子,离她们远些。”那位庶妃嘱咐道:“我瞅着,没过一会儿,她们怕是都要打发奴才们去御药房里头抓药。”
庶妃们,无旨亦不得召太医。只能向皇后娘娘请旨,但皇后娘娘如今忙着呢?她们谁敢添乱,用这种‘小事儿’去打搅皇后娘娘。
是活得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