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轮到自家缴纳秋粮时,李叔在前面作着揖,悄悄将那装着铜钱的布包塞给那小吏,那人掂了掂重量,面露一丝微笑,然后就是称量,入库。
待一切程序走完后,那小吏在文书耳边嘀咕了两句,文书将“户钞”填好,给了书杰,只见上面写着:巢县棋山乡棋山村江书杰,送纳政和六年秋田税米六石八斗,米耗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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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完田税,那牛车都空了,李叔道:“好在今日多装了十升米,否则就要折成铜钱往上交了。姑娘、少东家,我看着多出来的两升新米就拿回家去吃罢,省的再去庄子上拿或是在米行买了。”
晏书道:“那正好,三壮帮着我将那米送到家里。书杰,你陪着李叔和三壮在街口的面摊吃碗面去。这都到晌午了,哪能让李叔你们空着肚子回去。”
三壮陪着晏书将那两升米送到家门口,书杰则在街口的面摊上让摊主下了三碗素面,陪着李叔他们吃了中饭。
“母亲,这是今年交完秋税的户钞。这米我放在厨房了。”
张氏顺手接过,“我将它和夏季纳税的户钞放在一起,这样便于查找。这米哪来的?你弟弟呢?”
“这是今日缴粮剩下的,李叔说不如就拿回家里吃,也省的出去买。另外,我看都要晌午了,就让书杰陪着他们在外头吃点东西。”
张氏道:“咱家都是孤儿寡母的,书杰年纪还小,多亏了你李叔,这家里田地的出息才较去年增加了一成。”
晏书洗过手,来到饭桌上。今日母亲做了烧豆腐、鸡蛋羹,熬白菜,主食是蒸米饭。
晏书夹了一小口米饭,送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心想:“这新米吃着就是香甜。”
书杰陪着吃过中饭,送别李叔和三壮哥,回到家里直接就钻进书房勤学苦读起来。
今日去仓场缴粮,对书杰的触动很大。他不明白,同样是缴粮,为何有的人要多缴,有人要少缴,难道就因为那几文钱的孝敬?而那些个小吏的行为让他也很是茫然?难道这就是读书做官的缘由?
书杰摇摇头,定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