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偘也替这侄女据理力争过,可惜他无法反驳过阿兄,之前他答应了熙螓的事也只能食言了。看到她转变一副不解的神情,他也无能为力,便道:“四叔说过哪怕你一辈子不嫁都行,但毕竟四叔不是你爷娘无力否决他们的决定。或许你可以试着与驸马见一面,无论是否满意都算个交代……”
李熙螓瞬间了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看他还要说什么,便越发头疼欲裂,“我知道了,不怪四叔。”
这时丫鬟们端来了午食,看着一桌子好吃的,李熙螓坐下神色如常,甚至言笑如常:“四叔可要一同吃饭?”
李偘迟疑了一会儿,亦没别的可说了,“不了,我还有病患等着。”
待李偘离去,韦妤没有一起走,而是坐了下来,笑语晏晏:“我可以一起吃吗?”
“当然可以。”李熙螓道。
韦妤将丫鬟们支了出去,阿午也被带了出去,她才看着桌面良久,却心事重重没有要吃的意思。
李熙螓随即放箸,从她留下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她有话要说,遂道:“你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公主。”韦妤抬眸,好看的双眸里有探究之色,“我知道昨日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李熙螓有些诧异,原来刚才她是有意解围的,不禁问:“你猜了到什么?”
“是梁王?”她说的言简意赅,语气里却无不透露着一股笃定意味。
听丫鬟们说她救了阿午后就消失了。她便想到了梁王,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干出这种事!
“的确是他。”李熙螓也不再隐瞒了,她愿意全盘托出,既然韦妤已经猜到却选择帮她隐瞒四叔,自然会继续而不会好端端地说出去。
韦妤不禁关切道:“公主如何自救的?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梁王好淫,若公主没有自救的法子,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李熙螓摇摇头。
那时梁王府办夜宴,宾客如云臣门如市他抽不开身,又加上她晕过去也不知中途发生了什么,所以等到了深夜,这也给她的出逃提供了时间。
李熙螓看她一头雾水的模样,便将始末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韦妤听了不禁由神经紧绷,听罢即浅松口气。
李熙螓继而道:“若没有他夫人病耗,只怕我还是很难逃出来。”
韦妤吐了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也与她毫无保留,“他向来是对他夫人千依百顺的。他夫人张慧是个很聪慧的女子,柔心弱骨尤其懂得如何化刚为柔,对梁王不合理的事总有法子化解。与梁王的狠厉不同,她是很得民心的一位女子。就是身子骨弱,或许公主能成功逃脱,并不是她知道公主没有逃走,而是可能真的病重了。”
李熙螓听了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