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嘴角微抽,所以这针是非扎不可?
“妻主……”他还想向宋梨求救,谁曾想何院使动作更快。
“小郎君,得罪了。”
几乎在何院使话音刚落,银针落下。
“嘶!”
陆时晏倒吸口凉气,下意识想要制止。
却不想因猝不防的痛意,本是残废的双腿竟意外动了动。
除去陆时晏外,在场几人皆神色大喜,何院使更是陡然拔高了音量,命令道,“快!按住小郎君!”
陆时晏:“?!!”
下人得了命令,赶紧上前制止,何院使的针落的极快,口口声声宣称从未有过针灸经验,扭头陆时晏腿上的针直接一字排开,乍一看去,数不清的针,颇有几分骇人的意味。
被迫按住的陆时晏也从最初的挣扎到躺平。
因为他除了第一次落针时意外感到刺痛外,之后并没任何感觉。
反倒脑子迷迷糊糊的,才短短片刻,他耷拉着眼皮,掩不住的困意。
“梨梨……”费力掀起眼皮,他呆呆看了眼身侧人,勾着手挽过她,扭头赖在宋梨身上
“梨梨,她给我扎针,好疼好疼的针,她坏~!”
嘴里瓮声瓮气嘟囔了句,吐字不清,歪头靠在宋梨肩上,意识渐渐消散。
依稀间,他好似看到宋梨唇角宠溺无奈纵容的笑,又好似听到何院使与她的对话。
小主,
只是眼皮越来越重,听的不甚清晰。
…
见陆时晏沉沉睡去,何院使收了针,道。
“宋小姐,小郎君身子无恙,不日定能与常人无异。”
“今日之事有劳何院使。”宋梨使了个眼色,千羽上前,手中端着个被红色锦布所掩盖的托盘。
宋梨:“外界都传本小姐的夫郎是个残废,活不得几日。”
“今日幸得何院使为其医治,方能无恙,宋梨在此谢过何院使。”
何院使:“!”她赶忙制止,“宋小姐谬赞,老朽不敢当不敢当呐!”
宋梨:“何院使妙手回春,救我夫郎,这是诊金,还请何院使莫要嫌弃。”
何院使赶紧故作忙碌收着药箱,笑道:“为宋小姐看诊,无需诊金。”
她还想推辞,却不想趁着她与药童愣神的刹那,千羽笑着将摆满银两的托盘递给药童。
红布撩开一角,何院使登时变了脸色,“唉这这!这,这不可啊宋小姐……”
何院使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诊金,不对!她一个太医,给宋小姐看病收什么诊金。
宋梨按住何院使打颤的手,“本小姐给的起,你便收的起。”
何院使动作一顿,心思转了又转,到底没敢再推辞。
“如此,老朽谢过宋小姐。”也是,宋家穷的都只剩钱了。
这点银两,于她而言,还真算不上什么。
想明白后,这‘诊金’何院使也便心安理得的收下。
大不了回宫等她主动上缴,充当国库便是。
思及此,何院使收了‘诊金’后,临走,又对宋梨多说了些平日里照顾小郎君时该注意的细节。
再三叮嘱后,何院使带着药童离开。
出了房间,千羽贴心关上门,奇怪道。
“小姐早就知道小郎君的残疾是装的?”
宋梨唇角的笑意味深长,“本小姐不知。”
千羽:“?”她不信。
宋梨淡笑不语,余光瞥见院内窝在美人榻上悠哉哉晒着太阳的小白猫,她轻笑出声。
猜的罢了。
如今看来,她猜对了。
他还是猫的时候,就常听他心底念叨些她听不懂的话。
也正是因此,今日这场戏,她才特意请何院使来演。
就为了给他‘身子安好’一事打个掩护。
如此一来, 到时不论外面怎么传他,直接道出句是何院使亲自为其医治即可堵住他们的嘴。
只是……
宋梨啧了一声,倘若被娘亲知晓夫郎无事,怕是又要催促她与夫郎同房一事。
谁让她娘亲心心念念着的,还是抱孙。
想着何院使那管不住点事的嘴巴,宋梨摇头轻叹。
“也不知宋家酒楼的事,娘亲处理的怎么样了,走吧千羽,一块瞧瞧去。。”
一脸懵逼的千羽:“?”啊啊啊?刚不是还在说小郎君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