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只是磕着碰着,她要是再来迟些,指不定得伤成什么样。
闻言,陆时晏抬手摸摸鼻子,干笑两声,心虚的他连应都没敢应。
宋梨也是随口一说,并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多说了两句关心话,转头命人备好早膳。
跟陆时晏一块用过早膳后,恰逢太医院院使带着药童匆匆来迟。
“宋小姐。”对待宋梨,院使草草行了个礼,态度称不上恭敬,也不算无礼。
同宋梨简单寒暄几句后,院使打开药童放下的药箱,翻出样东西。
目睹一切的陆时晏:“?!?!”
小主,
“等等!”陆时晏盯着院使手中堪称加长版的银针,整个人直接傻住。
“这这这?这是给我用的?”
“小夫郎说的正是。”对上他惊诧难掩的目光,院使接了句,神情认真了些,先是给长针消毒,遂又同宋梨说了声后,院使便打算对他下针。
陆时晏:“???”不是,他都好了!
干嘛干嘛!
这么长的银针,不用扎了不用扎了,单单只是瞧一眼,他突然觉得他全身上下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他现在嘎嘎好!
神医!神医啊!
所以,别扎他!!
陆时晏忙道:“院使大人且慢!”
“妻主……”眼看着逃脱不得,陆时晏赶忙向宋梨求救。
他没病!药喝就喝了,针绝对不扎!
宋梨手抵着唇干咳一声,顺着他的话,制止道。
“针灸暂且放放,院使大人不妨先为他再请个脉…?”
院使听此,放下银针,“宋小姐说的是。”
“是老朽唐突了。”
院使拱手作揖,“小郎君,恕老朽失礼了。”
她避开药童的搀扶,坐在床边,不急不缓伸出手,搭上脉。
陆时晏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行行行,只要不扎针,一切好说。
只是……这把脉的时间真的要搞这么久嘛QAQ
隔了片刻,宋梨见何院使面色几度变了又变,她抿了抿唇,终是放心不下,问。
“何院使,如何?”
“恭喜宋小姐,小郎君身子无恙!”
宋梨担忧之际,何院使反倒起身,连声道喜。
宋梨微怔,旋即而来的是难掩的喜色,“当真?”
何院使含笑点头,“老朽今日诊脉,其脉搏强劲而有力,与上次相比,堪称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老朽相信,依照小郎君如今的恢复速度,好生养着,想来他日,定能与常人无异。”
这些话若是放在初见陆时晏那回,莫说他人,就连何院使也不信。
初次来为陆小郎君看诊,脉搏虚浮,毫无生机可言,说是无力回天也不为过。
而如今——
神奇!
真是神奇!
听何院使这么说,宋梨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是能放下来。
她舒了口气,向何院使道了声谢。
不想,何院使沉默两秒后,还是决定道出,“老朽还有一事……”
“何院使请讲。”
何院使:“敢问宋小姐,您给小郎君是吃了些什么药?又是如何做到能让小郎君短短几日便能大好……”
陆时晏:“……”这得问299。
宋梨:“…?”
她停顿了瞬,“这…一直都是按照何院使给的药方所煎药……”
听完宋梨的解释,何院使神色如常应了句,“这样啊……”
再次看向陆时晏时,何院使止不住的叹道。
“如此说来,小郎君此番还真称得为奇迹。”
都这么大年纪了,又是在宫里待着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该说,何院使心底跟明镜似的。
她识趣的掠过该话题,语气染笑道,“说来,老朽先前还曾担心过小郎君身子骨弱,为此还忧心许久。”
“如今能亲眼见到小郎君身子无恙,也算得上是桩喜事。”
何院使乐呵呵又同宋梨说了些平日里要注重的细节,末了,又再一次摸出那根熟悉的银针。
上一秒还乐呵的陆时晏:“?”嗯嗯嗯?不是说他都好了吗,还掏针干嘛!
“老朽那日回去后,曾在医书上看过一种针灸,与小郎君的病症恰好相符。”
“小郎君放心,老朽虽对针灸知之甚少,但医治小郎君,应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