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被柳长归赐名叫“华渊”的那一天,他就注定要与柳长归纠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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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长归这个人,爱恨都太过于淡漠。
他对每个人都过分平等,却在一些事情上对华渊又是独一份的特殊,总是会用那种理所当然的眼神扫过来,里面满满写的是。
“你可是我徒弟啊。”
单方面变味的师徒情能维持多久,又能装多久。
华渊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柳长归有第二个弟子,他绝对会在他成长之前就持剑将他杀了的。
柳长归对他越好,他心中那扭曲变样的感情便越是滋生,每日烧得华渊心中烦躁难平,可他面上却又装得极好,叫柳长归发现不了一点。
但话又说回来,一个人靠在火边取暖,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柳长归偶尔也会觉得怪异,他只是不开窍,又不是蠢笨。
再加上从小到大的隐世生活,他对感情这方面的事看得就更为平淡了。
他有时也想要不要对华渊更严格一些,可转念一想,他现在也只是做着师父该做的事,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华渊这种感情究竟从何而来,他不明白。
但好像和华渊一起度过的日子也算平淡,华渊和他相处十几年,早已清楚他的习惯爱好,平日里只要他一个眼神,华渊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种日子好像也不错。
柳长归下山偶尔也会化形去书店看看,除了最受世面欢迎的甜腻爱情之外,还有一个词,叫做“相敬如宾”。
柳长归的指尖在这个词上停顿了片刻。
刚下山的那几年,他的生活常识几乎为零,平日里什么都要靠从小听话本,自力更生长大的华渊忙前忙后。
因为这一点,再加上华渊是个再合格不过的徒弟,勤奋又上进,柳长归也愿意多给他一点耐心,多包容他一点。
他觉得好像和华渊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连这次从山下回去,华渊都能明显感觉到柳长归对他的态度好像又软化了一点。
虽然柳长归不挑破,但华渊偶尔也能从他露出淡淡笑意的眼神中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只是这样就好,华渊想。
他不敢对柳长归奢求太多,所以只是这样就好。
他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和柳长归平淡地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