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越是长大,对柳长归控制不住的情感就越是激增。
偶尔柳长归还是会下山,华渊便捏着自己做的追踪符,借着帮柳长归整理衣服的时候贴在他身上。
他两眼弯弯,笑得很是无害。
“师父,路上注意安全。”
柳长归抬着眼扫过去,打掉他放在肩头上的手。
“知道了。”
华渊不知道是不是营养跟上来了,还是这几年锻炼的强度提上来了,他这会儿都比柳长归高半个头了。
柳长归倒是没什么感觉。
他的修为年年见长,作为人的那一面却被消磨得更加淡漠。
先前几年,华渊还能在偶然之下瞧见柳长归的一个笑颜,要么是被华渊故意做出的蠢事逗的,要么是看着华渊的成长而露出的欣慰笑意。
总而言之,都是和华渊有关的。
这几年来,柳长归从一个修不修行都无所谓全靠天意的人,变成了一个动不动就要去入世闭关的修士。
华渊刚刚捂热的冰块,又被冻上了。
他倒是不着急。
看着柳长归瞬移离去的身影以及空气中转瞬间便消失的气息,华渊放下道别的手,迈进了主殿。
他坐在柳长归常坐的位置,手中把玩着柳长归常用的毛笔,指腹蹭着笔杆上下一磋磨,满是阴郁地垂着眼。
往柳长归身上贴追踪符这件事,华渊不是第一次做了。
柳长归除了第一次发现和他闹了顿脾气外,再也没有说过他。
他那时也不小了,还未在感情一事上开窍,只知道不喜欢让柳长归做别人的师父,所以才给柳长归贴追踪符。
他一言不发地被柳长归揍了一顿,沉默地流眼泪,直到最后柳长归教训完了,他才抽噎着,睁着哭肿的眼睛说。
“我只是担心师父,我不想失去师父。你又不跟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你出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柳长归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才从储物戒里取出药膏帮他敷上。
“没有下次。”
他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后来华渊每一次在他出远门的时候整这一出,柳长归也没再多说过他。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他对柳长归的占有欲逐渐病态,但好在大多时候华渊都能忍得住,毕竟柳长归不怎么出远门,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