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鹤实在无法理解苍舒的脑回路,因此在她想要将他拖下水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苍舒轻飘飘地补充:“可殿下也未有多少阻拦,反而当时直勾勾地盯着我,甚至事后还与我搭讪,说你觉得我熟悉。”
邬鹤:“……”
姜家家主蹙眉看向邬鹤,眼里有些怀疑,但言语之间依旧恭敬。他上前拱手问道:“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和这人是之前就认识吗?”
“殿下!您可要为我姜家做主啊!!”
邬鹤:“……”
两难境地,无论怎么回答都感觉像是对方的陷阱。若他说不认识,那之前的话语就好像成为了搭讪般,若他说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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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场面很容易就演变为他为了苍舒与他表弟为敌。而他所有的举动都会被特殊化…
不是…她有病吗?
邬鹤握着扇子的手紧了许多,指尖逐渐泛白。就在众人以为他已默认之时,突然听见他轻笑说道:“做主是肯定会做主,但舅舅,这件事——”
他稍停顿,随即苦恼说道。
“这件事并非容易,舅舅怕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还需要什么真相?她砍了我儿的手,难道不是事实吗!?”他的话语虽恭敬,但内里带着埋怨。
邬鹤叹气:“舅舅有所不知,是姜桥先行惹事,当时有许多人看着。”
“那他惹了什么事?这事情严重到需要砍了他手指吗?!”姜家家主声音愈发洪亮,听着满满都是冤枉,“她没什么事,我儿十根手指尽断——他还是个孩子啊!!”
这么大了还好意思说是孩子。
怎么的,是巨婴吗?
苍舒烦躁地掏掏耳朵,拔剑直插入地底三寸。“咚——”地一声响,众人被吓得望过来,就见她冷声说道:“吵死了。”
邬鹤:“……”她还好意思说吵?这件事情到底谁是主角?!
邬鹤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他猛咳几声,被身旁人立马搀扶。
苍舒没管他,只盯着那姜家家主继续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砍他手指吗?要不你来舔舔我的鞋尖,我就告诉你为何?”
吓得半死的众人:“……”
无奈抚额头的卞道一:“……”
想吐血的邬鹤:“……”
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话!!
她上次也是叫他舔她鞋尖来着,然后怎么来着…?然后她砍了姜桥的手。
“苍舒,莫要胡闹。”卞道一象征性地提醒了一句,“姜家主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可做出这种事?”
苍舒摊手说道:“可是姜桥上次莫名其妙就要让我舔——不对,他是让我舔他手,还说了些不是很好听的话。”她的表情无所畏惧:“我本来想将他的舌头也割掉的,可是我怕脏了我的剑。”
“!!!”
“他真对你说这些了?”卞道一觉得姜桥死了也是便宜他。
苍舒双手扶着剑柄,微微歪头,笑得极为纯良无害:“他说了,殿下可以帮我作证。”她伸手指向邬鹤,表情又显露惋惜,“现在想来,殿下当时对我示好、不阻拦我动粗,应当也是心疼我,或是看他也同样不爽。”
邬鹤:“……”他没有!!
“殿下当真是好殿下,心中有是非,且不包庇与自己有关系的姜桥,这实乃妖都之幸!”
周遭人瞬间恍然大悟,原先所有的对邬鹤行为的不解全化为了钦佩。有旁观的弟子立马站出来附和:“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殿下怎么一脸为难,原来是不好开口怪罪姜家主!”
苍舒听见,立马撇过头轻轻地‘嘘’了声,并假意严厉斥责道:“这种事你们私下说就行了,殿下此番本就为难,你们点出来不就是让他下不来台吗?我们参加完大寿就要走,可是殿下与姜家主同在妖都,这以后还怎么碰面呢?!”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苍舒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