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永河了,只从话中语气便能分辨几分,那男子怕是又长入她眼了。
她的永河,永远很懂得欣赏美好的事物,秀丽风景中的一片红枫落叶,绚烂色彩中最亮眼的那一抹天边红,哪怕高空飘荡着的奇形怪状的某朵白云。
还有一类,是人。
用她的话,这是人类本能的向往,即便远离着,陌生着,也不妨碍赞美与观赏。
他垂眸盯着浑然未觉的永河,仿佛那只是一个漂亮点的小石头,可依旧能让他提高警惕,自幼就是这样。
他也习惯性了扫除打扰她亦或者吸引她一丝目光的一切东西。
“送吧,不是什么大事”。
永河抬头,亲亲他的下巴,润润的很滑很暖,这是她最爱的部位。
“你的案子可追查得差不多了?”。
长孙墨揉着她的发尖尖,抓在手掌里挠着,痒痒的像是缠绕心窝窝。
“快了,只等着突厥王子出现,罗道远借口编修典籍,将事情全权交给了金多禄,撇得很干净”。
永河自顾自玩着翻花绳,“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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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某处,地下室。
宇文杰神态自若的烧着密函,罗道远激动出声。
“太好了,一切只待伏击成功,禄东赞一死,大清与吐蕃定起干戈,届时可汗趁虚而入大军压境”。
南征大将军同样笑得一脸菊花,“我们最后一批人马和兵器已经随着婚嫁物品进入长安,最快今日午后可以成事”。
罗道远笑着附和,“只是没想到老皇帝会真不顾自己女儿的意,金家说杀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