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过年过节,也只在见过宋老太太,跟家里人吃上一口窝心饭,便找个借口匆匆离去。
不然也不能把那俩斜刘海留给宋亦程养了。
今天这事闹起来的时候,他本来都已经打好提前量,出大院躲着了。
结果让宋母一通心脏病发作的电话,又给骗回去了。
他前脚刚一进门,就被宋母一杯水泼在身上。
宋衍铭不等她开骂,外套一脱,扭头就走。
要么柏鸢总说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扔衣服的时候是潇洒了,耍帅了,回过头冻硬了都没人知道。
活该在这寒风腊月的时候被冻成撒比。
正因如此,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有柏鸢这么个知其意的明白人在身边,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宋亦程没生在本家,又是个傻白甜玻璃心,宋衍铭也不指望着他日后能帮什么忙,只要不跟其他人一样也一脚掺和进来,就谢天谢地了。
柏鸢若是生长在宋家,多少还能伸手帮他一把,不至于令他向现在这样腹背受敌,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宋衍铭也只是想想。
时也,命也。
毕竟命运这东西,谁都说不准。
没准柏鸢要是生在宋家,做了他宋衍铭的亲妹妹,外患没有了,到最后反倒是他俩斗得你死我活也不一定。
因此,宋衍铭话只说了一半,又咽下后半句未尽之意。
“小妹,过两天跟我去公司瞅瞅不?”
他将这些一闪而过的想法抛在脑后,话锋一转,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漫不经心地模样。
“宋哥带你见见世面!”
见世面见到宋家的地盘,倒不如说是勇闯龙潭虎穴。
宋家的产业,有的何止是风浪。
简直可以用狂风巨浪来形容了。
只不过,纵使危机四伏杀机暗藏,“伏”的和“杀”的也是宋衍铭。
跟柏鸢关系不大。
说不准,有她跟着,宋衍铭反倒还要比平时更安全些。
柏鸢只是短暂的考虑了一下安全问题,于是点头:
“行。”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开我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