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柏鸢没分给他半分视线,自顾自走到座位上坐好,拿出昨天写好的作业,等着课代表走到跟前,将它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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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规律到令人发指。
秦令征眸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柏鸢没主动找他,他也不敢主动跟柏鸢说话
昨天晚上他一闭眼,眼前就都是当时对方眼底的厌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有多差劲。
也害怕柏鸢一直以来的纵容,都只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和柏秦两家世代交好所必要给予的礼貌和尊重。
一上午的时间,秦令征又把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缺德事都想了一遍。
越想越觉得崩溃。
因为他惊愕的发现,从他见柏鸢的第一天起,就没干过半件让她高兴,讨她欢心的好事。
带着一群发小在幼儿园堵她。
牵狗吓她。
抢她的本子。
还朝她扔过死金鱼!
——我可真该死啊!
秦令征怎么都想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么就能将缺德不讨好的事情干得那么理直气壮。
其中还穿插着无数口无遮拦和动手动脚。
虽然柏鸢每次都没惯着,直接动手教训了回去,但越是这样,就越让秦令征认识到自己当初有多烦人。
柏鸢又该有多烦他。
想到这,秦令征更不敢出现在柏鸢跟前了。
害怕对方一看到自己,就想起从小到大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就连中午吃饭,都是自己远远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没敢往柏鸢跟前凑。
接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以往秦令征有多黏着柏鸢可是有目共睹,就差成她的挂件,走哪跟到哪了。
两个在外人看来关系很好的人突然分开这么多天,周围人还有点不习惯。
猜来猜去又猜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内投了个探子,去谈谈口实。
柏鸢那边没人敢去问,也自知问不出什么事情。
于是,周五的中午,那古把自己的餐盘往秦令征旁边一放,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第一句话就差点没让秦令征呛死。
“姐夫,怎么了?和我鸢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