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在想什么?”
虞无疾眼底一片猩红,“那种话都能说出来,真心?她是话本看多了吗?她想借我的权势,就不能直说?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作践人的手段?!”
“她行走生意场那么多年,就不知道这青州的狗屁教条吗?她想没想过事情败露,她是什么下场?为了这么点利益,不顾以后,她长脑子了吗?!愚蠢!短视!”
他越说越愤怒,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抬腿狠狠踹了一脚桌子。
厚重的桌子被生生踹得移了位,刺耳的摩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单达默默退到了门外,脸色发苦,那话又不是我说的,你对着我骂有什么用?你去骂她呀。
可他不敢说出来,只好劝慰:“主子息怒,陆姑娘就是一时糊涂,过几天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你看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像是会想明白的吗?陆承业整天说那些浑话,她自己就不长点心吗?长那么好看的一个脑袋,就是做摆设的吗?”
单达被骂得不敢吭声,只好缩着脖子当没听见,心里却着实憋屈,这些话你刚才当着人的面怎么不说,现在人不在了,你又发作了?
又不是我招惹的你。
可他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当受气包。
不知骂了多久,虞无疾终于安静了下来,单达心下一松,还以为他消了气,正要劝他用饭,耳边就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是虞无疾又踹了桌子一脚。
单达刚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下去,继续戳在原地装木头。
“你戳着干什么?木头吗?下去!”
单达:“……”
他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这一天使衙署不见客,虽然王春之流一再提起要为虞无疾办一个乔迁宴,可单达还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免得这些人和自己一样被迁怒,什么都不知道就丢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