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救救我,我要是和山匪扯上关系,陆家的生意也会受影响的……”
陆英被他哭得心烦,直接让人堵了他的嘴,可屋内安静了,屋外却吵了起来,城里的信又送了过来,月恒看了信,犹豫了很久才递给陆英。
“姑娘,夫人就是性子软。”
信纸一开,里头写的是家丑不可外扬,要她拿出长姐的气度来,帮陆承业这一回。
性子软,信可不软。
陆英啧了一声,抬手就要放在灯烛上烧了,可火舌真要点着信纸的时候,她又收回了手,只将信锁进了箱子里。
接下来几日陆夫人的信接连不断,内容大同小异,起初月恒收到信还会给陆英送过去,可后来见陆夫人一句问候她的话都没有,索性就将信拦了下来,偶尔被气得狠了,免不了会想起虞无疾,可看着陆英那平淡的脸色,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后来信里就多了陆父的,起初是利诱,说陆承业回去就把家产给陆英;后来是恳求,为他的所作所为道歉;再后来就是破口大骂,说她不孝。
陆英提笔回信,千篇一律的“咎由自取”四个字。
她本以为这态度已经足够明确,陆父不会再自取其辱,可没想到这日天刚黑下来,外头单达就来敲了门。
“陆姑娘,主子请您去前面。”
月恒正要找个借口拒绝,单达就再次开口:“陆家来人了,给山上剿匪的将士送了不少东西来,少师摆了答谢宴,姑娘也去见见家人吧。”
陆家来人?
竟追到山上来了,这是打算逼着她答应。
陆英冷笑一声,真拿她当软柿子捏啊。
“好,我就见见。”
她冷声开口,单达听出了她语气不对,可毕竟不是细心的人,也没多想,答应一声就走了。
月恒这才进了门:“姑娘,来得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