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听后,恼羞成怒:“你是我老婆,你挣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叫你嘴硬。”随即对李母一阵拳打脚踢,脑袋、鼻孔、嘴巴鲜血直流,李保国和姐姐哭着把母亲送到附近的诊所,李母的头上缝了十针。
李父打完老婆后,潇洒的离开了家。李母、李姐、李保国母子三人,在那三间砖土结构的房子里,每天啃着硬邦邦的窝头、咸菜,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年关。
在之后的岁月里,李父和一个有夫之妇鬼混在了一起,用自己的工资帮别人养孩子去了。李母、李姐、李保国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苦苦挣扎着活了下来。
李姐小学毕业,十九岁嫁给了一位穷小子,两人以打零工为生,居无定所,婚后接连生了俩儿子,生活越来越拮据,三年前开始摆摊卖早点。
李保国参军当兵后,李母的全部心思和精力,都用在照顾两个外孙身上了。一谈起过年,李母就心惊胆战,所以李母不提过年的事情。
天有不测风云,对老婆孩子活着不管、死了不问,离家出走近二十年的李父,又回来了。他理直气壮的回到,他祖上留下来的三间砖土结构房子里,坚决不走了,要儿子、女儿、老婆给他治病养老。
对于李父来说,因果报应,该来的还是来了,近二十年李父尽心尽力,把情妇的儿子养大,并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给情妇的儿子购置婚房、娶媳妇、照看孙辈。就在三年前李父查出了肝病,却遭到了情妇及其儿子儿媳的无情抛弃,硬生生的把他扫地出门。
李父只好拖着病体,回到了李父祖上留下来的三间砖土结构房子里,李母气不打一处来,声嘶力竭的赶李父走。
李父还是那句老话:“这是他家祖上留下来的三间砖土结构房子,该滚的是你这个农村的土包子。”李母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往哪里滚呢,一无房二无钱,只能打零工糊口。
李保国姐姐回家看到李父病歪歪的样子,产生了怜悯之心:“妈,让他住下来吧,不能让街坊邻居笑话咱,咱顶多把他当空气,吃穿看病的钱让他自己解决。”
“爸,你的病传染吗?我的两个儿子都还小,你可不要害了他们呀。”李保国姐姐说。
“我是酒精性肝病,不传染。”李父说。
李父回来的三年里,李父李母的起居、吃穿、钱财等都是分开的,互不干涉,互不说话,视对方为空气。在外人看来,是安静祥和的一家人,其实是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