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妍、李保国提着大包小包,来到李父李母家,李保国的大外甥顺子打开门:“舅舅、舅妈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躲到卧室里去了。
韩诗妍、李保国将大包小包的礼物放到客厅的地面上,小外甥栓子、李母正在围着铁炉子取暖,李母见两人进门,拿起夹子,夹了一块黑黝黝亮闪闪的煤块放到铁炉子里:“还想着回来呀,在你岳母家过年不是挺好的吗?快点回去吧。”说罢,李母瞟了一眼李父。
李父坐在沙发上,吧嗒吧嗒一口接一口的吞云吐雾,烟味、厕所的骚臭味,弥漫了整个三室两厅的楼房。韩诗妍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咳嗽的受不了了,她想打开门窗通通气。
“这么冷的天,你开门开窗,要冻死我们吗?一点规矩都不懂,走吧走吧。”李母说。
李保国二话不说扶着韩诗妍往门外走,身后传来一声“哐当”的关门声。
把韩诗妍扶到车上,李保国坐在驾驶座上发起了呆。
“保国,你家不过小年吗?怎么一点过年的迹象也没有啊。”
“诗妍,不怕你笑话,我们家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过过年了,已经习惯了。”
说来话长,李母自从嫁给李父,几乎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究其原因,李父这个棚户区的城里人,瞧不起李母这位贫困山区的农村人。
在李保国爷爷奶奶还活着的时候,李父还能勉强顺着父母的意思和李母生儿育女过日子,李保国爷爷奶奶先后因病去世后。
李父的大男子主义开始发威,回到家除了对老婆孩子吹毛求疵之外,家里的事一概不管,自己的工资自己花。一不如意,就让老婆孩子滚,说是那三间砖土结构的房子,是他祖上留给他的,这个家,他说了算。
李保国十岁那年的腊月二十三小年,李母的娘家哥哥,来找姐姐借钱说是娘病了,没钱买药,李母把身上仅有的十元钱给了娘家哥哥,被李父发现。
李母说:“我娘病了,做女儿的给点钱治病,天经地义啊,再说了,这钱是我给服装厂钉扣子挣得,没花你的钱,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