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奚祉的手滑落到她的腰窝上,微微退开一些距离,可看着她湿红的唇瓣,他又亲不够地啄了两下。
元知酌感觉自己的身上沾满了他的迦南香,“这画是晏淮瀚送来的,他在城东开了一家字画店,生意做得是蒸蒸日上。”
“前段日子功课,他给我送了这幅《繁华梦缈图》过来,那时候我没有上心,今天学书的时候突然记了起来,就想翻出来看看。”
元知酌的视线落在那幅画卷上面,刻意拉着腔调说话,一字一句的情绪显得低迷,听在人的耳朵里仿佛是受了委屈一样。
迟奚祉看着她心酸可惜的小模样,大掌从她的腰间上移,掐着她的下颌将人转了过来,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其实迟奚祉很想说她装的不真。
他低低笑声弥散在元知酌的唇角,他问她:“伤心了?”
下巴的骨头一疼,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意犹未尽的啄吻。
迟奚祉无所谓她演一出的目的是什么,他就想亲她。
元知酌脖颈僵直,对他的表现有些不知所措,但语气还是保持着平稳,“伤心倒是不至于,只是一幅画而已,比不上我和他交情。”
顿了顿,她再又替晏淮瀚辩白道:“指不定晏淮瀚也不知道这画的真伪。”
“交情?”迟奚祉低念了下两个字。
一个外臣,一个皇后,能有什么交情?
他皱着眉,利齿咬上了元知酌软红的下唇,留了个发白的齿痕,他沉郁的眼盯着那道深陷的白痕,饶有深意地问她,“你们的交情算得了什么?”
唯利而已。
迟奚祉的这话其实不假,元知酌从来没将晏淮瀚放在心上过。
一是晏淮瀚本就是为了讨得上位开心才接近她的,二是元知酌对迟奚祉都不怎么花心思,更何况是他一个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