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坛附近的大汉将军,宫廷御用修士,钦天监的修士纷纷聚拢。
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和李贽密谈了什么。
但是每一个被皇帝单独接待的大臣。
总是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张居正如是、王崇古如是、海瑞如是、李贽亦然。
张居正面对的是激进的皇帝。
王崇古面对的是笼罩在阴谋论下的恐怖邪神。
海瑞是以诚相待。
李贽则被一步步逼上梁山。
现在,朱翊钧可以自豪的宣布:“朕欺骗了所有人。”
编造岁月史书的艺能。
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文人墨客的手段而已。
但是借着编纂篡改史书的事。
让人人有功法可修炼,就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
从自己的敌人身上,也能学习到精妙绝伦的法子。
到时,人们该如何看待这一段历史。
真的?
假的?
实在是分不清,分不清啊。
颠倒因果,逆练心学。
朕的大明天下无敌啊。
田义、冯保、朱希孝、周云逸,四个人纷纷避开眼神,垂首肃立。
陛下又在发癫了。
朱翊钧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转向田义:“你去,将潘季驯迎进来。”
田义解脱一般领了差事,逃离这座祭坛。
潘季驯抵达京师的第一时间。
早就等候在此地的禁卫们,在田义的带领下上前接待。
“来者可是潘先生?”田义问道。
“正是在下。”潘季驯回道。
这一身的磅礴水汽,实在是太过醒目啦。
“陛下有请。”
与此同时。
张居正为徐阶,自己的恩师,送去了最后一封信。
徐阶收到了张居正的信。
他有些惶恐,但已经避无可避。
在众多幕僚和党羽的注视下,徐阶打开了信封。
“老师亲启。”
“不肖受知于老师也,天下莫不知晓。”
“然今上以家国事托付于不肖,不肖亦以为不世之恩,日夜思以报主恩。吾欲流芳于后世,老先生欲全清名。若能两全,实乃嘉事。若不能,则轻重有别,务使先生知我心迹。”
“大丈夫既以身许国,遑论其他,唯鞠躬尽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