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巨人集团的股份还给他了,沈家本来是拒绝的,说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拿回去的。
其实这几年巨人的分红已经是一笔惊人的巨款,我躺着花都花不完的,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退还了股份。
但沈时倦给我的车子,房子,我没有推推拉拉。
我拿着离婚证回到家里给我妈看,她捏捏我的手:“你开心就好,快放起来洗手吃饭了。”
我妈对我越来越宽容,我知道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我以为我和沈时倦离婚后的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但我发现离了就离了,也没有觉得一身轻松什么的。
而我的身体真的不太好了,早上起来照镜子,我的嘴唇都是淡淡的紫色。
我做移植手术之前的状态就是这样,再严重下去我走路都会喘不上气,心脏无法供血,身体里的各个脏器都会逐渐衰竭。
我又开始大把大把地吃药,一般吃完药我都差不多半饱了,饭就吃不下去了。
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我夜里起夜的时候会听见我妈在隔壁房间哭泣。
她觉得我快要死了。
我也觉得我快要死了,但在我死之前,我得兑现我的诺言。
比如,我要给南星开经纪公司。
我打给了A先生,请他帮忙。
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过了几天他约我见面。
我们自从那天从他家搬走之后就没再见过面,据说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回了新加坡。
他究竟是不是沈时倦的人我不纠结了,我还不知道我能活到哪一天,我只知道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地惊了一下。
我知道我这几天瘦的脱了形,脸色也很不好看,我出门的时候还化了妆,不然紫色的唇色更是吓人。
“晚凝,”我坐下后,A先生看着我,悲天悯人的口吻:“我刚回来,才听说饭团的事情,我非常难过。”
“不说这个了。”我好不容易这几天才没有时时刻刻去想饭团。
前段时间我一闭眼就仿佛看到饭团小小的身体躺在急救床上的样子,简直夜不成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