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终于离婚了

我当然没死,只是在医院里住了很多天。

我知道我的心脏已经开始逐渐衰竭,撑不了太久。

我妈以为我不知道,她努力隐瞒着,告诉我只要好好养着就没问题,让我不要想东想西,也不要再恨沈时倦。

我在医院躺了好多天,都没参加沈父的葬礼。

至于饭团,我妈说他连半岁还没到,这么小的小孩子一般是不会立碑的,所以也不能进墓园,以前夭折的小孩找个地方埋起来就得了。

但是听说沈家人准备把饭团和沈父葬在一起,他们说饭团是他们沈家的人,无论多大都是。

夜深人静没有人的时候,我妈握着我的手问:“晚凝,我们要不要跟他们说实话,让他们的负罪感没有这么重呢?沈时倦的母亲病的很重,饭团和沈父离世的打击对她太重了。”

“告诉他们饭团不是他们沈家人,他们负罪感就可以不重了吗?就算他只是个弃婴,他也是条命啊。”

我在医院的时候,沈家人每天都来看我,都被我妈挡在了病房外,说我不想见他们。

沈玉洁在病房门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把错都揽在了她的身上他,她说她应该每天把饭团的食谱发给我看一眼的。

其实发给我看也没用,我也不知道饭团会过敏。

我没见沈玉洁他们,其实我对他们的恨并不那么明确。

看到他们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并不是很痛快。

不过,饭团的命换来了我的自由。

我出院后,沈时倦终于同意跟我离婚,我们在一个飘雪的初冬结束了不到两年的婚姻。

我和沈时倦的婚姻真可谓满目疮痍,我手里捏着离婚证,一字一句地跟沈时倦说:“沈时倦,你的私心害了我们,我,饭团,还有你父亲,本来他能活的更久一点。如果你不把我变成思侬的样子,我当时已经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永远不戳破你,就这样跟你生活下去。是你的贪心和对我的不公平,毁了这一切。”

细碎的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他的肩膀上,还有一片落在他的睫毛上。

沈时倦这几天变得很瘦,很苍白,但依然很帅,甚至在这茫茫的白雪中多了一份破碎感。

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我已经对他免疫了。

张叔撑着伞站在路边等我,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我钻进张叔的伞里来到车边,又弯腰坐进车里,等到车子开走了,我也没回头多看他一眼。

我和沈时倦终于离婚了,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