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母一看到我就哭了:“晚凝,我可怜的晚凝。”
我仔细分辨她到底是演的,还是演的?
她应该只能是演的才对。
但是,她哭的太伤心,太真实了,以至于我爸和钱宝慧赶到的时候,正好沈伯母抱着我大哭,我看到我爸的脸都一下子白了。
钱宝慧更不用说,她知道她女儿闯了大祸,立刻缩在我爸的身后。
沈伯母哭的太动情,心脏都不太舒服,她捂着胸口脸色都发青了,这真的不像是演的,我都懵了。
沈冰清先发现她妈不对劲:“妈,妈,你哪里不舒服?”
“叫医生!”沈玉洁喊出声的同时,沈时倦已经奔出病房了。
医生赶来,沈伯母已经倒在了床边,我赶紧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位子给医生检查。
医生做了简单的心肺复苏,沈伯母这才幽幽地缓过来,医生说:“先送进病房,做进一步的检查。”
众人将沈伯母抬出我的病房,我妈也吓坏了,也跟了出去。
说实话,此时我都分不清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了。
一向沉着的我爸都有些不安,他在我的病房门口打着转转,沈时倦回来了,他赶紧问:“时倦,亲家怎样?”
“先住院再说,我妈的心脏也不好...”沈时倦的声音低沉,我爸的脸色更加凝重。
我的戏比较简单,只负责躺在床上面无人色,我爸寒暄了几句之后,朝钱宝慧吼了一声:“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先去看看晚凝!”
我闭着眼睛,香水味袭来,钱宝慧永远像一只巨大的香水瓶,再昂贵的香水也经不起她这样喷法,杀虫剂似的。
她站在我的床边,嘴里咕噜咕噜,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沈时倦也走过来了,语气冷淡:“二夫人,凶手呢?”
凶手这两个字实在是太精彩了,我迫不期待地想看到钱宝慧的表情,于是我低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的宝宝呢?”我伸出手摸向我的小腹,看向沈时倦。
他没有回答,似乎被我的问题哽住了。
这句话,早在几个星期前我就想问他了。
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钱宝慧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场戏,真的假的,都串联在一起。
倒推三个星期前,是真的。
现在,是假的。
但是,我质问沈时倦的情绪是真的。
他此刻如鲠在喉的模样,应该是假的。
但假的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