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吩咐,“月半,给大姑娘准备早膳,好生伺候。”
“是……”
月半退下后,君晔便随燕大夫去了书房。
从进了书房,燕大夫就没有说过话。
“燕伯伯……您别生气……昨夜,颜儿毒性发作,我,我只是想陪着她,并无逾矩之处……”
人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性?
只是知道是知道,立场是立场。
他如今身为穆轻颜的祖父,君晔就变成了一个想要将他家唯一的这朵娇花连盆儿端走的登徒子!那他岂能对他有好脸色?
何况,人还为了救他伤成了这样?
“你贵为亲王,论权势,我逍遥宗与你不足一提。可是,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颜儿是个姑娘家,如今你们虽有了婚约,可到底还未正式行大婚之礼,她这几日住在这儿,外头说得有多难听你不是不知道,你还明目张胆地与她共处一室,你想将她置于何地啊?”
虽然之前,他担忧两人不能敞开心扉。
可这一敞,也敞得太快了些吧?
君晔在燕大夫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晚辈的姿态,此刻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只能连连认错,“是我思虑不周,日后定会注意的……”
人家认错态度如此诚恳,他也不好抓着不放。他伤成这个样子,能起来走路都不错了,哪还有心思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不过,丑话是要说在前面的。
“行了,你伤成这个样子,不好好休息,你是不打算好了吗?还有那大长公主的寿宴,你打算怎么办?依老夫看,那就是冲着颜儿来的。陛下在太庙遇刺,龙体无恙,你却险些丢了性命。颜儿救了你,就又一次破坏了幕后之人的计划,那些人,哪里还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