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看柳月茹被割双腕放血,更是不想打扰太医行针,柳博文站起身打开房门将小莲叫进了屋里陪着。
小莲忍着酸疼无比的膝盖,缓缓从柳博文身侧走过,突然被叫住了。
“老爷……”
“阿茹这些日子除了跪经,可还去过别处?”
“小姐日日都在小佛堂为大夫人跪经,每日只往返于琼玲院和小佛堂,不曾去过别处。”
示意小莲去柳月茹身边守着,萧长风陪着柳博文走到了琼玲院的正厅。
“舅父若想查明阿茹妹妹为何会中了毒,问题大约不是在小佛堂便是在琼玲院的小厨房,只消将这两处严密控制起来细细查探必有所获。”
这个时候正是拉近自己与柳博文的好时机,萧长风自然不会错过,但他也是低估了柳博文的戒心。
“多谢七皇子殿下的好意,但这毕竟是柳府家事,下官自会处理妥当,还请殿下早日回宫去吧。”
柳博文谢的是萧长风请来了太医,但其余的事丝毫没有想让他插手。
也并不强求柳博文接受自己全部的善意,萧长风也不多耽搁就离开了。
等到外人全部消失后,柳博文一挥宽大的官袍衣袖,将桌案上的茶盏狠狠打落在地。
温热的茶水撒了一整个衣袖,晕开深浅不一的痕迹。
“玉娘……”
玉娘是乔氏的闺名,柳博文听到太医对美人散中毒后的症状讲解,脑海中陡然浮现出当年玉娘病逝前的一些画面。
无一例外的同太医说的症状相吻合,一向身体康健的玉娘,先是轻微的咳嗽,到后来慢慢的走路都有些喘不上气的虚弱,最后连起身都困难,不论请谁来瞧都是气血虚的结论,补气血的东西吃了许多都不见效,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怀里。
当年的乔玉娘和如今的柳月茹,同样之处都在跪经这件事上,日日去小佛堂跪经,不曾去过别处。
思及此,柳博文叫上贴身小厮直奔小佛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