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间,段泓一定要留段曦和安和用晚膳。
段昶也赶来了,一把抱住段曦,缠着段曦,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席间,几人说说笑笑,把酒言欢。
“二哥,近来身子还好吗?”段泓问道。
“好,我没有什么事。常年吃着药,倒也不怎么发病了。”段曦道。
“可我总觉得,二哥的脸色不太好。”段泓微微蹙眉。
岳疏桐正喂小郡主喝汤,听到段泓的话,她抬头看向段曦。
果然,段曦面无血色。在殿内烛火的映衬下,更显苍白,连身子似乎也更加单薄。
“二哥,你莫要逞强。我认得一位医师,医术很是了得。我将他请来,为你诊治可好?”段泓身子前倾,很是关切。
“不妨事。你也知道,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许是近几日冷了吧。今日难得一聚,不要因我扰了兴致。”
见段曦坚持,段泓也不好继续说什么,让人关上了殿门。
“我摸着舒儿的手有些凉,殿下,让人烧上炭火吧。”岳疏桐道。
“也好。”
很快有宫人端来了炭火,霎时间,整个大殿里暖烘烘的。
“今儿中午还没有这么冷,不成想到了晚上,竟冷了不少。”安和道。
“是啊,就快立冬了。”岳疏桐道。
“对了,有一事,我还未告诉你。”段曦突然道。
“何事?”
“当初,司徒妍下令,不准母亲入皇陵,我买通了人,将母亲带了出来,在城外,择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如今你回来了,我想着,也该择个日子,将母亲接到父皇身边了。”
段曦话音落下的一瞬,段泓红了眼眶。
“二哥……你做这些,我该如何谢你……”
“二哥,谢谢你替我和三哥尽孝。”段昶已是泣涕涟涟。
“怎么,难道我们不是亲兄弟吗。自从我到母亲身边起,我便将她视作我的亲娘了。好了,如今我们兄弟几人终于相见,应该高兴。来,喝酒。”段曦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