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政弘元如聊别家闲事般随口道:“无论是不是花架子,就你家侄儿那副俊俏皮囊,定然引得不少闺秀倾慕。”
“那是。”袁苎得意仰头,随即又愁思浮现:“听闻母亲与大嫂说,为他相看的人家,那小子愣是一个没瞧上。”
“大嫂说那小子许是有心仪的姑娘才一直不肯松口,现在袁家谁也拿他没办法。”
袁晟到底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她不知道,她故意这般说,宫里还有两位公主没有出嫁,为了防止政弘元乱点鸳鸯谱,她这个做姑姑的还是得为那小子谋划一下。
政弘元又何尝不知道袁苎的心思,跳过这个话题聊起别的。
两人相处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似朋友,就这么不亲不近的怪异相处着。
——
伍学民第二日便被移交到刑部,有政祉安的暗中授意,他的日子不至于太难挨。
飘飘扬扬的冬雪中,日子缓缓走向新年。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即便冬风送雪也无法阻止世人脸上洋溢的期待与喜悦。
在距离新年仅有三日光景时,政祉安收到了大锤送来的一枚锦囊,锦囊上边绣着临崖而长的青松。针脚有些凌乱,但不难看出缝制之人当时的用心。
“我们的人还是被察觉,只救下两名稚童。这枚锦囊当时被伍学民母亲死死拽着。”
政祉安当即找自家老爹要了旨意。
见到伍学民时,他比上次见到时的状态更加颓败。
政祉安直接将锦囊抛给伍学民,并未说话。
接到锦囊,伍学民借着烛火,凑近仔细端详。
半响斧锯的声音缓缓响起:“来壶酒。”
政祉安看了眼凌飞。
片刻凌飞提着两壶酒回来,放到伍学民身旁。
伍学民猛灌两口,望向政祉安:“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所有。”
“我在罗田县为官二十几年,知道的那可就多了。”伍学民面带讥嘲。
“你知道我要什么。”
伍学民又仰头大喝一口:“那还是得从头讲给你,其余的你自行判断。”
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入局。
政祉安眉头轻拧,额头微点。
“你应当知道罗田县与白山县相邻,都是泾南的下属县吧。”
政祉安鼻尖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