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两人同时开口,袁苎讪讪一笑:“皇上您说。”
政弘元轻点桌面示意袁苎坐下:“前几日观梅宴你怎没去?”
“臣妾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去了怕扫大家的兴。”袁苎随意诌了个理由搪塞,不动声色的把书本划拉到自己面前。
反正她在宫里跟个透明人似的,又没有子嗣,对那些人构不成威胁。
这几年袁家颇得盛宠,后宫那几位论起来还要想方设法拉拢自己,自然不会主动来找不痛快。
政弘元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袁苎,也不晓得换个像样的理由,每次都是身子不适,真要如她所说,能活这么久实属老天眷顾。
想到观梅宴那日闹出的动静,政弘元深吸口气,随口道:“既是身子不适,就让太医好好瞧瞧,莫要仗着底子好就不当回事。”
“臣妾知道了。”袁苎面上恭顺,心里腹诽,政弘元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往日他哪会过问这些。
看着政弘元眉宇间不易察觉得劳倦,一时新奇:“皇上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政弘元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来不会让人看出他的所思所想,今日这般倒是少见得很。
政弘元对上她好奇的视线一时好笑:“想知道?”
她是后宫中唯一一个与自己一起时没有那些个小心思的人,却也是唯一一个不大欢迎自己的人。
当年云舒那件事之后,不知为何她待自己便再不似从前那般濡慕敬仰。
袁苎心头警惕,面上依然如常:“皇上想说,臣妾就听。”
不想说就拉倒。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
“爱妃入宫多久了?”
袁苎垂眸想了想:“臣妾是鸿武二年春入的宫,到现在快十八年了。”
从锦瑟年华到如今半老徐娘,最开心的日子也就出阁前那些年...
她的思绪不禁飘远。
“朕记得你是家中幺女,入宫前应是颇得袁老将军夫妇偏宠吧。”
就袁苎刚入宫时便敢与姜氏对上,初生牛犊的样子与祉安那性子颇有几分相似,也难怪她俩能玩到一处。
袁苎回神,“是也不是,臣妾出生最晚,那时他们都忙没时间管我,我自幼就比兄长和姐姐顽劣,没少闯祸。”
“相较于让他们头疼的我,兄长与姐姐倒是更得他们二老的心。”
政弘元见她一脸吃味的模样,对那位袁老将军没来由的升起一抹同情。
“前些日子朕见到你那侄子,瞧着温润儒雅,倒颇有些书生气。”
袁苎眼眸微动,脑子转得飞快,“听母亲说,晟儿自小不喜习武,偏爱诗文典籍,许是读过几本书,沾了点书气的花架子,与外面那些举人才子没法比的。”
什么意思?他不想袁家之人进入文官之列?还是同意袁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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