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那样的男人,对待女子便如猫儿一般只有逗弄,如何会有真情。
张弓却觉得魏清说得有理,转而更加面露难色:
“裴如璋如此在乎,方才却也不愿意为了她交出梁术,可见咱们挟持她也并非万全之策,到最后怕也是鱼死网破。”
奚应芷在一旁听着,心中越发焦灼难言。
终究是她太过轻敌了。
自以为是重活一世的人,知道事情的走向便自以为能得到旁人没有的机遇。
殊不知万事万物并非一成不变,有她这个变数在,前世的事情同样也会发生改变。
不,或许有一些事情是一样的,那就是,前世她早早就死了……
奚应芷心头一时沉到谷底,又听魏清咬牙切齿道:
小主,
“鱼死网破又如何,魏国人没有胆小怕死的,更何况能跟裴如璋的女人死在一块,日后他上香缅怀时本公主亦与有荣焉。”
奚应芷听着她那破罐子破摔的话,陡然打了一个激灵,从那骨子悲伤春秋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她不想死。
紧攥的拳头被汗水濡湿,奚应芷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偶尔透过魏清掀开的马车车帘往外看一眼,这才发现马车已经远离皇宫,快到城门口了。
皇宫生变的消息还未传到这里,街边还有零星百姓经过。
若真到了细柳营,两方对阵,可就真的只有赴死一个下场了。
奚应芷害怕地环抱着肩膀,趁着魏国人安静的间隙轻声开口:“九公主,我,我要如厕……”
魏清霎时皱起了眉。
奚应芷欲哭无泪,“方才席间,吃了好几杯酒,又遭了连番惊吓,如今,已是忍不住了。”
她生得漂亮,魏清性情豪迈,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