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齐春回反问她:“工业券只随工资发放,每十块钱工资才发一张。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工作,哪里来的工业券?”
“你算准了我解释不清,是吗?”云乔森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冰刀,直直的刺入齐春回的心脏。
齐春回别开脸,避开她的视线:“你若是清白的,又怎么会解释不清?除非你本来就浑浊 洗不清。”
“真可笑。”云乔讥讽的扯了扯唇,轻轻吐出一句:“但你又怎么确定,我就是用全国工业券买的呢?”
她这句说的很轻,齐春回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云乔已经不理她了,因为她已经听见外面有人喊杨连长和赵指导员的名字了。
很快,杨连长和赵指导员就来到了屋里。
杨连长见屋子里围了这么多的人,眼睛一瞪,就开始发火:“这么多人都在这围着干嘛呢?想看谁的热闹?出去!”
赵指导员也摆摆手:“除了当事人,都出去。”
领导都发了话,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屋子里待了,不过他们虽然走出了这间房间,但也没有走远,都挤在堂屋里,透过门帘往里望。
杨连长瞥了一眼云乔乱糟糟的被子,和落在被子上那一把锤子,气的脑袋上的头发都 竖了起来:“来到五连第一天就给我闹出偷窃的事!你们这一批的新知青可真有本事。”
云乔立刻辩解:“我没偷。”
齐春回委屈的掉眼泪:“我被偷了,这也能怪我自己身上吗?”
赵指导员朝杨连长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前一步,语气温和的开口,“先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和你杨连长急匆匆的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齐春回只低头小声哭,并不说话。
赵指导员又看向云乔,云乔冷着脸:“我不知道。我当时还在食堂,饭都没吃完,就听见有人来跟我说,齐春回怀疑我偷她工业券,正在宿舍里翻箱倒柜搜我的东西。我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她正拿着锤子要砸我的箱子呢。”
“我什么都没做,根本不知道齐春回为什么怀疑我是小偷,你还是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