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她嬉皮笑脸地凑近他说悄悄话:她不能介绍他是她儿子的爸爸,也不能介绍他是自己的家人或朋友,这都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关系。
总之,她不想让陈婆婆这位重要他人瞎猜。
再说了,她现在和他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难不成要骗陈婆婆吗?
他没忍住揪她的鼻头,宠溺地嗔她鬼灵精怪,要不要反应这么敏而睿。
拍掉他的手,她皱皱着鼻子抗议。
他呵呵呵地小声笑,反击成功,颇为得意。
陈婆婆虽已七十有余,但身体硬朗,耳聪目明,亲自端餐的过程中,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年轻人。
告别陈婆婆,从早餐店出来走向车子的路上,夏琼依倒是声量小了,问:“要不要,喊代驾?”
陆泽瑞瞅她一眼,“你担心,我们就喊。”
她抿唇不语。
“我懂。”陆泽瑞保证,“但真不至于,还是睡了那么几个小时的。”
“那,好吧。”
“你不是要收拾人吗?”
“什么?收拾谁?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我没跟你说实话,就带你去见我的兄弟们。”
“嗯,如此先斩后奏,是该被收拾。”
“还有我去现场看你的讲座。”
“你倒是诚实,还主动把脖子伸过来挨宰。”
“那你想怎么收拾我?”
“算了,看你这么老实的份上,饶你一命。”
“别呀,我不想欠账,万一是高利贷怎么办?”
两人说笑间,坐进车子里,他却不发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