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薛岁安停了一下,然后她一面看了床上的元和帝一眼,一面继续开口道:
“圣上,您不接受臣和程青莲的奏折且又把臣和程青莲调离实权部门之事,臣和程青莲自是不敢埋怨陛下,只是陛下,臣有一言不得不说……”
说着,薛岁安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继续道:
“臣和程青莲之所以向圣上您上那一道整顿大景社稷的奏折绝不是臣和程青莲冒功贪功,而是大景社稷在被那崔丞相一党祸害这么多年之后,已经到了病入肌理不得不整顿的地步了,
现在大景国内流民遍地,国库空虚,国外那北狄虎视眈眈,若有一天流民起义,那北狄又趁虚而入,那到那一天大景将会如何,大景的万千生民将会如何简直不可想象的事,
所以臣恳请陛下,您务必看一下臣和程青莲上的折子,然后行里面的改革之策,
只有在大景国内重申太祖的均田令,让流民们重归于天,整顿大景经济,对外修缮甲兵,对那北狄随时备战,那我大景社稷才能万世无虞啊!”
“万世无虞?呵呵,十六舅母你做太女少傅不过才几个月,可说话却越来越像个老夫子了……”
听到薛岁安这么说,床上的元和帝又微微的笑了一下,
接着她一面看了跪在地上的薛岁安一眼,一面用有些发白的嘴唇又道:
“十六舅母你请起吧!”
见薛岁安起来后,她又一面看着她,一面继续又道:
“十六舅母,你不用着急,大景现在的情况如何,朕好歹做了大景的太女那么多年岂有不知道的?
朕虽然没有接受你和程青莲递上来的奏折,但其实那奏折朕看过了,也准备在大景实行那些奏折上的政策,只是不是在朕在位的时期实行,而是需要留给下一任皇帝,因为朕……”
说着,元和帝停了一下,然后像呼吸很困难的急喘了一下,才继续道:
“因为朕命不久矣了……”
见元和帝急喘气,薛岁安正慌忙上前给元和帝顺气,听到元和帝这么说,她一面惊愕无比的看着元和帝,一面忍不住出声道:
“怎么会?太医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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