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朝中现在被主和派的崔丞相把持,宫中又被崔家出身的崔贵夫把持,而老道的河东郡侵田案账册上的大部分又是以崔家为首的主和派,
所以老道的账册就算勉强呈交给圣上,也不能保证圣上能看到这账册,这账册呈上去不被毁了都算好的了……”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老道之所以想要您母亲魏国公夫人亲自交这账本,是因为你母亲魏国公夫人没有牵涉进此案中,又是天子近臣,
她呈交上的东西一定会引起圣上的重视,只有圣上足够重视,她才会支持处理这河东郡的侵田人员。
可惜,确如薛世女所说,前两天我约见了你母亲魏国公夫人一面,她看了看我的账本,长叹了一口气,想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拒绝了。”
薛岁安闻言,也叹了一口气,她倒是很能理解她母亲的决定。
替这老道递交一下账本是小事,可这账本一旦提交,那账本上的所有人就会立马化身成为敌人,那她母亲还有魏国公府立即会成为众矢之,受到数不尽的攻击,
想到这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以及她们代表的势力,难怪哪怕以她母亲的地位都不敢轻易接这账本……
想到这里,薛岁安一面把账本递还给程青莲,一面道:
“我母亲是魏国公府的当家人,这事又事关我们魏国公府的利益与安全,我母亲拒绝了定有她的考量,
我虽是她女儿但事关魏国公府的绝对安全和利益,恐怕我也劝不动她,所以,程道长你还是试试找其他人吧!”
程青莲闻言,满脸失望,她一面接过账本,一面又苦笑了一下道:
“在这账本上的官员老道不能去找,不在这账本上又能在朝中说得上话,我几乎一一找了个遍,
可没有一人答应老道把这账本交上去的,所以薛世女要老道找谁?”
说着,程青莲看着薛岁安道:
“薛世女,老道走遍大景,认识的人何止千万,你是大景少有对流民问题和重申太祖均田令认识如此深刻之人,
薛世女你刚刚也说了,大景若是一艘船,那流民问题就是侵蚀船底的毒水,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毒水侵蚀大景的根基而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不成?”
程青莲的口气突然强硬的有些像道德绑架,听的薛岁安有些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