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没想到她只是想陪着玉溪回家一趟,一件这么小的事儿也勾起了她爹不好的回忆。
可是陪玉溪回家一趟而且玉溪家还在府里这么近,她如果连这都不能满足他,她实在,实在,怎么说? 那她真是,连晚上睡他都不好意思,可以这么说。
薛岁安左右为难,脸上纠结非常,最后还是陆鸿见不惯的白了她一眼道:“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说不定将来跟你母亲一样,是个宠侍灭……”
说着又觉得妻主薛嫣倒还没到宠侍灭夫这一步,又冷哼了一声改口道:“算了,你要去便去吧!最好天黑去,避着点人,要是让府里的其他主子奴才知道府里的嫡小姐陪一个侍去下人区回门,那这府里的体统还要不要了。岂不让他们笑话死?”
薛岁安一面唯唯听着点头,一面从长青院退了出来。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感慨了一句,不就是陪自己的小老公回近在咫尺的家一趟嘛!她爹哪儿来这么多话训斥她的。
其实她知道她爹就是在借题发挥,毕竟,她可不像她娘薛嫣那么荒唐,莫侧夫的娘家远在江南也要巴巴的陪着去一趟……
薛岁安边抱怨边回到岁安居,本来想把“回门”这个事儿当个惊喜告诉玉溪,可一进东厢房就发现玉溪正坐在床边,心不在焉的在替薛岁安叠衣裳,那神情就像薛岁安之前说的,哀伤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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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玉溪今天穿了一件看起来俊挺清新的天青色长袍,勾着白皙如玉的颈脖,墨发垂肩,手上拿着一件薛岁安里衣有一下没一下的叠着……
薛岁安看了一眼,心疼的不行,她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坐在了床上,凑在他脸庞亲了他一口,又凑在他耳畔轻道:“别难过了,宝贝,你既为这事难过,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
玉溪被薛岁安猝不及防的抱在怀里惊了一下,一看是薛岁安后就放松下来。
听到她的话又有些惊慌的看着她,以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事,却听到薛岁安继续道:“你既想像其他新郎一样回门一趟,直接跟我说便是,难道说这点小事,做妻主的还满足不了你?”
玉溪听薛岁安说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既难过又郁闷道:“你,你以为我是回不了门才那么难过的? ”
薛岁安听了玉溪的反问,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不然呢?”
又笑道:“难道还有别的为难事儿?说出来,让妻主姐姐帮你一并解决了。”
玉溪看着薛岁安那张担忧又乐呵的脸,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轻道:“你说是就是吧!”
薛岁安听了玉溪的话,迟疑了下,然后笑道:“原来还真是,桃子那不靠谱的丫头总算猜对了一回”
说着又站起来,一把拉起玉溪向门外走去,一面走一面道:“走走走,姐姐给你一个惊喜。”
玉溪看见他和薛岁安亲昵交缠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前面拖着他走的薛岁安乐呵呵的笑脸,心道:也好,她不知道也好,自己本来就不想让她知道。更何况,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她知道了这份亲昵就不在了呢!
薛岁安拉着玉溪,很快就到了岁安居的院子的一角,那里堆满了她让桃子准备的她给玉溪家回门用的各色礼品:用垫了红布的篮子装的几只鸡鸭鹅,给玉溪母亲的几瓶好酒,给玉溪父亲的一套头面,还有给玉溪妹妹的一套文房四宝。
桃子和另一个丫鬟小惠正立在一旁等着。准备等玉溪看过这些回门礼就装车。
玉溪见了这一地的给他家的回门礼品,又见了薛岁安笑眯眯的给他一一展示,知道薛岁安这么重视自己的家人,他心里又高兴又难过的。
突然有些任性道:“几只鸡鸭鹅就好了,偏还给我娘送酒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喝了酒就喜欢争闲气的吗?还有给我爹那么贵重的头面干什么?他一个奴仆要干活的又没有机会戴。还有给我妹妹的,她一个小孩今年才八岁,哪里用的了这么好的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