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薛岁安的感觉很奇怪,可以说是快活中加了一点郁闷。
一方面她纳了玉溪这么一个自己喜欢又年轻貌美的男子做初侍,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尤其是那方面可以用“快活似神仙”来形容。
可另一方面她身边的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爹和玉溪感觉都怪怪的。
她爹嘛!她知道她爹陆鸿虽口口声声说他并不介意她娘薛嫣那天做的那件出格事儿,但是她知道她爹其实挺介意的。
只是介于她娘最近忙于衙门的事儿而她又刚纳了初侍,所以一直隐忍着。可他面上虽忍着,但一个人打心眼里不高兴,面上忍得了情绪上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她爹不高兴,她自然也高兴不起来。
因而她这几天都准时准点去长青院晨昏定省,还几乎每顿饭都陪着她爹吃,吃完饭还陪着没话找话的说好一番话才安心回岁安居歇息。
回到岁安居见到玉溪,这又不得不说薛岁安这几天的另一个小郁闷了。
薛岁安以为玉溪既如愿的做了自己的初侍,自己又爱宠他,他自然是每天高高兴兴的才是。可薛岁安感觉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当然,也不是不高兴,不然不会晚上两个人的时候缠的自己那么紧。
尤其是昨天晚上,完事后,玉溪抱着她哭个不休,边哭边道“姐姐,姐姐,将来溪儿能给你生孩子了,一定要给你生好多个孩子。”
那又哭又娇,又难得孩子气的模样可怜又可爱,看的她爱怜的不行,抱着他亲了好一阵才让他平静下来。
可玉溪晚上那么热烈,白日虽说也把她的日常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但是在她转背时总能看见他发呆,那神情哀伤又美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岁安当着他面问他吧,他又说没事。
“可能,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回门吧!想想看,别的新郎到了成亲三日后都是可以回娘家回门一趟的,可玉溪哥哥他,他只是一个侍,没有回门的规矩,可能一想到这个就偷偷难过吧!”
当薛岁安郁闷的跟桃子说起这事时,桃子想了想,信誓旦旦的跟薛岁安解释道。
是么? 薛岁安听完桃子的解释愣了愣。
说实话,她是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理由的,毕竟她不是大景本土女人,新婚之后三天后陪夫郎回娘家回门这种事没人提醒她,她还真的是想不到啊 !
于是薛岁安一面在心里痛斥自己色欲熏心只知缠着玉溪在床上做那事完全不会为玉溪想一想,一面赶紧让桃子安排回门的东西,打算尽快陪他回家一趟就当回门了。
这日,薛岁安照旧在长青院请完安后陪她爹吃饭。可想着今日要陪着玉溪回门,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小侍送到她手里的茶水都差点没接住。
陆鸿见了薛岁安这样,哼笑道“行了,知道你刚纳了初侍,肯定还稀罕着呢!难得你在我这里装殷勤了几天,算了回你的岁安居去吧!让玉溪好好陪陪你。你这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我可瞧不惯。”
薛岁安听了脸上讪讪的,在犹豫了几秒要不要把她陪着玉溪回门的事情告诉她爹后,最后还是选择告诉。
虽然她知道,她爹知道她陪一个侍回门,肯定又会说她坏了规矩了。
果然她爹听到她要陪玉溪回门时,脸上沉了沉,冷笑道:“你果然像绝了你母亲,想当年你母亲刚纳了莫画的时候也是,不管那莫画只是个侍,就非要闹着给他体面,陪他回门,哪怕莫家远在江南也要千里迢迢陪着去一趟。把我和你祖父可气的够呛,现在好了,她女儿长大了,有样学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