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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听到这儿,忙止道:“你看你,又来了,这些话你都说了几遭了,咱俩从小一起玩大,我爹从小看你,也是觉得你实在是个好的,才在主夫院子里有了缺后,顺口在主夫那里提了一嘴。你若自己不好,就算我爹在主夫面前再得力,主夫也不会凭我爹的几句话就要了你去。你也说了,主夫房里的差事,府里人谁不眼馋,不说别的,就说我的一个表哥,就是府里管着车马的那个姨娘家里的,为了我爹把你荐给了主夫而没有荐那个表哥,我姨娘和姨夫,表哥都跟我爹置气好几回。后来我爹实在烦不胜烦,指着我那姨娘姨夫说道:“不说品貌性情,就论针线做事,你们儿子可有一样比得上玉溪的,如果有,我立马去主夫那里自打嘴巴,把你们儿子荐上去把玉溪换下来,至于主夫看不看中,那就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了””
玉清模仿完自己老爹说话后,噗嗤一笑继续道:“你不知道,我那姨娘姨夫听完我的爹的话,都唬住了,往后也不敢提这个话茬了。”
玉溪本来看玉清模仿他爹说话惟妙惟肖,也跟着一笑,后又想到林爹爹就为了他竟跟家里亲戚起了咀唔,敛了笑,不安道:“难怪有段时间你表哥忽然话也不跟我们说了,你姨夫也总看我眼神不对,我竟不知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不知道你三姨娘和姨夫表哥现在还怪林爹爹不怪,如果林爹爹还一直因此受他们气,那岂不是我的缘故。你怎的先前不跟我说?”
玉清看玉溪俊美的脸上满是自责,忙道:“你可放心吧!我家亲戚哪里敢给我爹爹气受。我爹是主夫院里的大爹爹,除了跟着主夫来了国公府的,主夫的奶爹顾爹爹,我爹爹可是主夫房里最得力的。府里的主子都要看几分薄面的,那些管事,管事爹爹哪个不敬着,让着。不说别的,就说我家那些府里几个行当上的姨娘姨夫,舅妈舅舅们,哪回出了岔子,不是我爹爹替他们在主夫面前求情周全。若是为了这,就给我爹气受,那下回有事,可不要求到我爹爹这里。”玉清说到这里哼了一声。
然后继续转口道“我爹让我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多想了,我爹说了,你啊!温柔和顺,性子是极好的,就是为人有时候太软了些。有什么罪责都恨不得自己担着。我今儿也是嘴快,这糟心事过了多久了,还当笑话似的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爹说,否则他又得点我的头,说我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了。而且你也不用为我表哥愁了,自我们四个被派到小姐这里后,我爹见主夫房里又有了缺,又把我表哥紫苏给荐了上去。他现在正在主夫茶房里当着差,每月也有一两月银的,不过……”
玉清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我这紫苏表哥是个贪心不足的,见我们都派来了小姐房里。竟又眼红小姐房里的差事,正和我那好姨夫一起磨着我爹,让我爹去跟主夫说把他也派到小姐房里呢!哼,费这么大劲儿,大概也跟府里其他小侍存一样的心思,打着成为第二个林侧夫的主意呢!也不思量着配与不配,不是我刻薄亲戚,我那紫苏表哥,论容貌,连我都比不过的?也就我那三姨三姨夫看的像个宝似的,把他宠的心气高高的,一天到晚想着捡高枝上飞。”
玉溪听到这里脸一红,虽说他知道玉清肯定不是意有所指,但是还是不禁想到,其实外人看来,他们想着成为小姐初侍,甚至将来成为小姐的侧夫,也未必不是“一天到晚想着捡高枝飞的”
若,若是有一天被小姐收了,自然是人上人了,但是如果小姐不愿意要,这话又传的全府都是……
到时候,不单自己,就连自己家里人,都不知道会怎么被府里上上下下的嘲笑“痴心妄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