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去见,我明儿就去见你。”
女子嗔了一声,似有不满道:“还得明日呀?公子可不知,我这得回去了,今日的时辰到了,公子您若不然今儿午后就来?奴家等你呀。”
谢敬丰心思都已经被勾起了,一听她这就要走,哪里肯,当即就要拿钱摆平。“不留下么?本公子我有的是钱!”
女子被谢敬丰这一字千金的做派乐的捂着嘴轻笑,她当然知晓他有钱,王家乃是宁州第一大家,人人望而生畏,而能被他们请来接待的贵客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人物。少年的做派虽然轻浮放浪形骸,宛如一个花花公子,可她在那风月之地浸淫多年,自然比一般人的眼睛看的精些,自然看得出来,他其实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初初给他点甜头便能忘乎所以。
“呵呵,公子可是说笑了,奴家是良家子,可不是什么不正经人,咱们呀~卖艺不卖身的,您要想见我呀,还就只能再来报春堂呢,不然,外边可不许的。”她这话说的很有暗示性,谢敬丰当然听懂了,要想跟她春宵一度就只能去报春堂。谢敬丰心痒痒,美色当前,他已然失了六魂七魄,纵然顾忌着王府的规矩,可纠结一番后还是答应了。
那报春堂明面上是一个正经的酒馆子,搭台唱戏的人都是良家子,靠着手艺挣钱,可实质里进行的交易跟那青楼妓院别无二般,一个为了钱财,一个为了享受,真正的钱色交易。
那女子说走便要走,任是谢敬丰如何的挽留都不肯多留一刻,临走前的媚眼把谢敬丰迷的五迷三道,待依依不舍的送走美人,就开始回屋挑起了衣裳。他的衣裳都是最好的料子做的,因着还年轻,花样也多,五颜六色的满满的一箱子,还不算外面搭的配饰。他心情美美的选着衣服,对着镜子比了又比,好比一只花孔雀。原本还穿了个花花绿绿的,看着就很有少年气息,显得他模样俊俏又鲜衣怒马,可一想他如此太过惹眼,等会出去报春堂怕是容易被人看见,便又换了件收敛的暗绿色的,如此颜色,倒显得人沉稳上许多,不苟言笑的时候眉眼多了分凌厉,像极了他的长兄。
若是谢文文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谢敬丰在他眼里虽然已经长成了个纨绔,可从未想过会如此的放浪形骸,与那些女子之间的拉拉扯扯实在是不堪入目。宗室的规矩一向森严,好比清规戒律,你若守便规规矩矩的守,你若不守,自然多的是家规体罚,叫你悔不当初,但他不会知道,谢敬丰在王府里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除却谢敬捷,还真就没有人能管得住他,以至于被养成现在这副纨绔高粱的样子。
而那报春堂也着实出乎人的意料,毕竟从他听说来的讲,报春堂是正儿八经的酒馆子,就算是有搭台唱戏的,十八班技艺供人取乐,可人家也是卖身不卖艺的清白人家,可如今这一副,可想而知,谢文文要是见了,得多震惊。
今日出门格外的顺畅,谢敬丰暗想,许是老天爷都帮着他。
“报春堂是这里?怎么瞧着不像?”谢敬丰寻着那女子留下的地址找来,一间看着不大像是寻乐之地的酒馆,门可罗雀,
为了躲开侍卫的耳目,他先是假装在屋内睡觉,侍卫们见他睡了,防卫会松懈点,也前去一部分人休憩,留下少数人看守,但会比其他时候松懈的多,许是也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在这时候为了女色跳窗跑出去与人共度良宵,窗口连个看守的侍卫也无,这才让他得了机会从窗户跳出去。一路也很少遇到人,间或遇上几个王家的下人,可都是远远地就停下来避让。
如此顺风顺水,叫谢敬丰暗自得意。以至于到了地方见着此地门楣不像是他以为的那种寻花问柳之地,他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
直到出来一人似是此地的跑堂,见他在门口徘徊,热切的邀他进去。“公子是要雅间还是大堂?今儿有倚翠姑娘出台献艺,公子来的正是时候。”
谢敬丰虽然是头一次到这报春堂来,可见对方所言跟那些青楼别无二般,便稍稍落了心些,熟稔道:“我是来找你们这的梦娘的。”
那让谢敬丰魂牵梦萦的女子便是唤作梦娘,跟她的名字一样迷人。
跑堂的一听,恍然大悟。“噢!梦娘子方才同我提过了、说是有一位她的恩客要来,想必就是公子您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谢敬丰,虽然看着模样显小,似乎还是个舞勺之年的少年,但见他这周身的气度,也不难猜出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出门寻乐子来了,自然是有钱的主儿,对此,他越发的恭敬起来,指望着他能在这里散尽千金,他也能得个好赏金。
“您跟我来,梦娘子的房间在三楼呢。”
他领着谢敬丰上楼去,虽然外边看着门可罗雀,可进了里来,人却不少,大多都在大堂里喝着酒看着台上的姑娘弹琴跳舞,时不时的乐一句,给个掌声。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穿着不像青楼那般暴露,却尽态极妍,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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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三楼,推开了靠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请了谢敬丰入内,只屋里却没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