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刃或许是跟他方才下手伤他的暗器是一样的。
有了先见之明,如今白行云是不会对王令嗣再放松警惕了,王令嗣此人的表象太有欺骗性了,他就着了道,看似君子如玉,端正有方实则暗藏獠牙,随时都能反咬你一口。
而被卸了胳膊的王令嗣此时也格外不好受,或许他的痛苦跟白行云是一样的,虽然他伤了白行云但他同样也被反噬,卸掉胳膊跟折了一样的痛苦,锥心刺骨的痛楚似乎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疼的他再也端不起自己从容不迫的架子。他不比白行云的从容及忍耐,细小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从他嘴里溢出去,伴随着翻滚的波涛水浪,并不能叫人发觉。
方才他冒险一试,原以为能叫自己逃出生天,不被钳制,左右性命,但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此人不知是什么亡命之徒,都能挟持自己了想来是不惧生死的,他那一刀不该扎在他的手腕上,而是该扎在他的脖子上,这样,或许还能绝地反杀,可如今再后悔也无济于事,终究是他棋差一招。
他抱着被卸掉的那条胳膊,浑身都在战栗,耳边是白行云的告诫。
“在下不是什么善人,刀尖舔血之徒,所以劝王公子识时务点切莫要误了尔的性命。”
如今王令嗣有了前车之鉴哪里还敢轻举妄动,且如今他也没有余力可以一搏了,身上藏着的暗器就那么两,都已经被搜出来了,想要反抗除非肉搏。
天色昏暗不清,看不清王令嗣此刻苍白的脸色,他声音微微颤抖。
“不敢。”
如果不是要依托王令嗣寻谢文文,白行云不会白白忍受这么一刀,以牙还牙都得还回去。
他关注着外边的动静,似乎已经有人发现王令嗣不见了,开始寻找王令嗣了,打着灯笼在四处寻找。
他深知此时必须尽快叫王令嗣应承下来,不然就会被人发现他们了。
耽搁不得,他道:“今日我以王公子的性命换我朋友的消息,还请王公子配合。”
王令嗣苦笑,那他真是赔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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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继续说那叫谢文文的他真不晓得,也不认识,但如果是要去查,也能去查一查的,可就听他继续说着。
“你不仅认识,也见过,你们很熟。”
白行云可是听刘小天说过了,虽然刘小天隐瞒了王令嗣对谢文文的龌龊心思,但听在白行云耳里的是谢文文为了抓到王家勾结满月楼买卖人口,行不义之举的证据主动接近的王令嗣,两人趣味相投,引为知己,王令嗣也是对他们相对大方,给吃给住,让囊中羞涩的他们过了段吃饱喝足睡踏实的日子。
此时的王令嗣已经在脑中飞速的回忆他什么时候跟一个叫谢文文的人很熟了,他王令嗣结交人除却对方的身份来历便是看中对方的相貌了,若是丑陋平凡之人他是不屑于结交的。
王令嗣真心觉得这人找错人了。“真不知,兄台是不是误会了?”
白行云冷哼一声,显然的是认为王令嗣此时了都还在拿乔装糊涂。
“他与你相交甚密,你们一起到过满月楼,也邀请他住过你的私宅,你们引为知己,王公子还想不起来么?”
都话到此处了怎么想不起来,原本这歹徒说什么谢文文,他的确一时间想不起来他认识什么叫谢文文的人,可对方都明说了他们一起去过满月楼又邀请对方住过他的私宅,那不就是谢敬么?也只有化名为谢敬的谢敬敏才会把他耍的团团转了,但如今令人可笑的是,这谢敬敏可真会藏,不仅用谢敬的化名来利用他,还在外面用谢文文的化名骗人,他到底有多少身份?又有多少目的?
但就算已经明白了对方说的人就是谢敬敏,但他不承认,原来谢文文就是谢敬,也是谢敬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