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沾满灰的木门被推开,
咳咳咳,来人眯着眼睛驱赶着灰尘:“没想到后巷里还有这种地方,”
“喵,”一只在门前晒着太阳的黑猫被惊醒,顺着门旁边长长的立柜跑走。
地面和墙壁,包括天花板,都是已经很少见的木质结构。房屋中央,一根红漆柱子支撑起上面同样木质的房梁,柱子连着的一根红色木架上摆满陶器和瓷器,而靠墙的立柜上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表,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一股淡淡的木调香气
黑猫轻捷地跳到同样靠墙的柜台上,柜台前,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起身,推开面前盛着香料的舂碗和黑猫。
少年对男人说:“先生有何贵干?”
“我叫任达”。来人微微欠身:“我是来替我的父亲取表的。”
少年有些不情愿地回答:“谬”
任达疑惑地挠了挠头:“我说得有问题吗?”
“抱歉,我是说我的名字”谬紧握手中的笔,
任达恍然大悟:“你的名字还挺少见的。”
谬坐下开始翻找东西:“不过很抱歉,这里必须本人亲自取修好的表。”
任达叹了口气:“那太遗憾了,可是我的父亲来不了了,”
“您的父亲怎么了?”谬翻出一个银色的怀表,表面打开,上面 3 根指针有序地转动着,周围镶嵌着12颗精美的蓝宝石。
任达放下手提包,说,“他在昨天刚刚离开了人世,”
谬一怔:“抱歉,无意冒犯。您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任天和”任达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身份证明,
谬翻开一本老旧的记事本,纸面已经泛黄:“任天和的话是在3个月前送来,现在已经修好了,请收下”
说着,谬将手中的银表递给任达,
黑猫跃上柜台,在谬旁边端坐。
任达接过银表,上面的纹路光亮如新,在灯光下闪着白光,时针运行,发出让人愉悦的咔嚓声,
“不愧是后巷第一钟表店。”任达将银表举到眼前,赞叹道:“简直和新的一样,”
“谬赞,这个表是师傅修的,我只是个学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