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旭连忙下车,亲去给世子请安。
世子本想问问徐敏旭筹钱的进度,又想这时徐家岳母危在旦夕,他还催着人办事,实有点不近人情。
耐着性子关心了几句徐家岳母,便吩咐公公拿自己的令牌让城门给徐家放行。
徐敏旭自是一脸感恩戴德,知道世子也是要出城,又赶紧吩咐下人把马车挪开,让世子先行。
马车里,徐婉靠在侧壁上小憩,因白天睡得多,这时她并不困,倒是二妹徐宁,一上车就和婢女靠在一起睡了。
徐婉心想这样坐到禹县腰肯定不好受,便让如月去后面的行李车取一张软垫。
车帘掀起,徐婉隐约见父亲的身影似乎在街角,以为是在交涉出城门的事,便探出头多看了几眼。
忽见一男子朝她这边看来,徐婉心中大惊,吓得跌回车里,是沈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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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见徐家马车停在城门处,心下有几分意动,想着能不能看几眼徐婉,视线便来回往徐家马车那边扫,只是他担心被自己父亲发现,眼神扫得有点快,进而错过了徐婉那一眼,自然也并未发现马车上的动静。
倒是一旁的沈珺,发现了异样,若有所思的盯着马车看了一眼。
过了一会,城门慢慢开启,徐家马车也跟着往边上挪,世子一行人拍马前行,路过徐婉马车时,正好如月取了软垫回来。
沈珺微微侧眼,透过如月掀起的车帘,徐婉紧张的神情正好落入沈珺眼里。
如月躬身进去,见徐婉神情异样,正要询问,又见徐婉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禁声。
等到外面马蹄声渐渐远去,徐婉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梦里她和徐慧一样睡着了,倒不知晓这天夜里曾碰见过沈澈一行人,至于沈珺,两世她都没注意到他。
徐家马车趁着月色,一路急行,到达张宅时还未到辰时,如徐婉所料外祖母已经脱离了危险。
原来老太太摔倒时,磕到了侧脑,脑颅里积血成块,所以一直昏迷。正好有一位江南游医游历到此,游医善用银针,几针下去,血块稍散,老太太才悠悠清醒,暂时化险为夷,这会已经吃了药睡下。
徐敏旭对张氏娘家钱财上颇为大方,逢年过节常送厚礼给岳家,因此张徐两家关系亲厚。
张氏的兄长和嫂嫂亲自到门口迎接张氏一家,因守了老太太一天一夜,兄嫂两人都一脸疲惫。徐家人虽是一路奔波,却在马车上休息过,精神看着倒是比兄嫂两人略好。
一行人进府后,寒暄过,便商议由徐敏旭夫妇继续守着母亲,兄嫂先歇一歇。
除了徐婉兄长陪着,徐婉等其他小辈也先休息。
张老爷五年前由沛县县尉升任禹县县令,一家现住在县衙后面的府邸,是一个两进小院,徐家一大家人自然不够。好在徐家有钱,三年前买了旁边一座院子,将两座院子圈起来连通,中间距离造了一个带水池廊桥的大花园,现在的张宅比起五进大院也不遑多让,管事领着徐婉等小姐公子各自休整暂且不提。
徐婉和二妹徐慧住在一个院子里,用过午膳后,两人结伴前往张老太太的福宁堂。
这时候换了舅妈王氏和其女儿张雨霏守在老太太床前,徐敏旭夫妇用过午膳后回房休息。
管事妈妈领着两小姑娘进门,徐婉和徐慧屈膝向王氏行礼:‘给舅妈请安。’
又与表姐张雨霏相互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