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让白启云迈向床铺的步伐瞬间为之一顿。
“几点了,这时候还能有谁来?”
话虽如此,但白启云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对方开了门。
映入他眼帘的依旧是那个下午刚刚作别的天狗小姐。
九条裟罗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口,身上被雨水微微淋湿。
虽然看起来惹人怜惜,但白启云却感觉对方的笑容有点渗人。
“你不是说之后有空再来吗,怎么大晚上跑这来了。”
虽然白启云心中感觉不妙,但总不能让一个大美人湿着身子站在门口吧,到时候他的邻居肯定会说闲话的。
“我这不是现在就有空吗,怎么,不欢迎我?”
九条裟罗跟着白启云走近室内,她拿起浴室的毛巾给自己擦了擦湿润的头发。
“没,你要来谁能拦你。”
虽然天狗小姐有些反常,但白启云依旧没有对她抱有什么警戒心理。
毕竟实在是太熟了,熟到能挤在一个车厢里睡觉的关系,他还有什么好戒备的。
“是吗,我先洗个澡。”
一反常态地,九条裟罗直接钻进了浴室里。
哗啦啦的水声在白启云的耳朵里显得是如此的刺耳。
他从未有一刻感觉到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即便他强行地将注意力转移到嫣朵拉的身上,想锻炼一下操纵元素力的技巧,但没过一会他的心思就又被浴室内的水声给吸引走了。
少顷,九条裟罗披上事先准备好的睡衣走出浴室。
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但实际上却更加的引人瞩目。
“你这怎么还自带睡衣,晚上不回去了?”
闻言,九条裟罗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反而大步大步地向着少年靠了过去。
“是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住了。”
忽然间,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将原本灯光昏暗的室内映得一片光亮,也照亮了九条裟罗那略显妖媚的脸庞。
白启云很显然忘了,九条裟罗再怎么像人,她也终归不是人。
属于妖族的本性除了一部分人性之外,还有兽性。
而现在,压抑了近百年的兽性终于要压抑不住了。
一股幽香从暗处散发出来,白启云的眼神瞬间变得空灵,像是失去了意识。
坐在床边的嫣朵拉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但却被九条裟罗一眼给逼了回去。
天狗小姐张开嘴,对着它比了个口型。
‘别管闲事,小家伙。’
嫣朵拉像是着了魔一般,瞬间就将脑袋缩进了被褥里,不问世事。
见状,九条裟罗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重。
小家伙真懂事。
她看向眼前已经开始晃晃悠悠的少年,下意识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她感觉现在自己的嗓子里似乎有火在烧。
呵,这可是她准备用来搞定未来实力大成的白启云的手段,拿捏一个小雏男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现在,就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吧,这早在数十年前就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轰隆!”
窗外雷光阵阵,雨下的越发的急了。
花园里的花朵将根茎植入地下,开始不断地吸收着雨水中的养分。
它已经渴望这场甘霖,已太久太久。
————
二日后,九条裟罗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蒙德城内的稻妻招待所。
狐斋宫见了她,看着她脚步有点虚浮的样子有些奇怪。
“你干什么去了,又消失了两天。”
九条裟罗给了她一个白眼。
“追寻爱情的滋味去了。”
“哈?爱情?那种东西也有味道?甜甜花酿鸡的味道?”
狐斋宫将采买来的当成早饭的蒙德特色咸鱼放在自己的手上来回摆弄,不明白九条裟罗说的是什么意思。
“爱情能是啥味道,本狐狸不清楚。”
闻言,九条裟罗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嘴角边缘刮了一圈,像是在回味什么。
她接过狐斋宫为她准备的咸鱼早餐,闻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怎么好,就是有点腥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