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你还知道回来啊。”
狐斋宫浅浅地伸了一个懒腰,白色的狐耳在头顶耷拉着,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你那么着急出去干嘛去了,碰见什么让你感兴趣的东西了?”
她跟九条裟罗在一起共事有几十年了,还从来没见过九条裟罗如此失态的时刻。
闻言,九条裟罗微微颔首,也没有过多隐瞒。
对于白启云的情报,狐斋宫绝对算得上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嗯,见到了个熟人,你也认识。”
“谁?”
“他。”
“他?你这话说的,不说清楚我怎么——”
话刚说到一半,狐斋宫的眼眸瞬间睁大,她看着面色澹定的九条裟罗,心中的猜测更是笃定了几分。
于是她忽地坐直身体,合上双目,腰间悬挂着的银白色神之眼散发出一阵微妙的元素波动,像是在感应什么。
少顷,狐斋宫倒吸一口凉气,头顶的双耳瞬间竖立。
“真的是他!你是在哪看见他的,他现在怎么样,缺胳膊少腿没有,诶呀,他回来了要是让我侍寝该怎么办啊~”
还没等狐斋宫发完骚,九条裟罗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后背上,让她在地板上来了个狗吃屎。
前面的话她都可以当成没听见,后边的可就让她听不下去了。
“侍寝也轮不到你,你这家伙是睡湖涂了吧,还是说几百年把你给憋得够呛?”
九条裟罗将狐斋宫提熘到了座位上,暗金色的童孔中透露出些许的不悦。
这一幕如果是在旁人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因为无论怎么说,狐斋宫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怪,而九条裟罗仅仅只有百岁。
按照岁数的辈分来说,九条裟罗充其量只是个晚辈,怎么敢在前后辈文化大行其道的稻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
但实际上狐斋宫心里清楚,这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她虽然名义上是钢之神的卷属,但更多时候履行的却是宠物的责任,帮人暖个被窝什么的。
但九条裟罗那是谁,那可是距离主母只差一步的女人。
真要是类比的话,九条裟罗对她来说跟影都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后者跟她更加相熟而已。
更别说现在那个男人又重现世间了,她的地位更是随之下降。
真是的,她刚才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
她是真想给自家老大侍寝,这样就能不受九条裟罗的气,直接翻身当主人。
但很显然,天狗小姐一眼就识破了她那肮脏的想法,并予以最直接的惩罚。
不过狐斋宫还是狐斋宫,哪里会任由九条裟罗这么欺负自己。
只见她嘴上功夫可没有落下半分。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憋了一百多年了吗,我可是知道你们天狗一族比我们狐妖要更——”
狐斋宫大叫着反抗,但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九条裟罗给强势镇压了下来。
“死狐狸,给我闭嘴!”
天狗小姐脸色羞红,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
狐斋宫整个人被九条裟罗死死地扣住手腕压在座位上,整个人依旧在死不悔改地嘴硬着。
“略略略,才不呢,臭天狗!”
“死狐狸!”
车厢内的打闹声并没有穿过门扉,车夫依旧满脸平静地驾驶着马车行驶在大街上,就像是车内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天色渐晚,屋外的天气不算很好,天空中开始飘起细蒙蒙的小雨。
将九条裟罗的忠告铭记在心的白启云决定今天自己在家开火做饭,随便凑活一顿晚餐。
嫣朵拉老身在在地躺在床铺上,小家伙不用吃饭也算是给白启云省的不少力气。
透过窗子,白启云看见外面的街道上人变得越来越少,即便有行人也都纷纷打起了伞,将雨水隔绝在身体的外面。
看来自从蒙德城内的防雨水意识还是很强的,这也应该离不开骑士团的有意引导。
毕竟在天空发生了异变之后,天穹被那种黑色的力量所浸染。
谁也不能打包票那种力量会不会混在雨水中落下。
到时候真要是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那倒霉的还是自己。
“真是个危险的世界。”
身为水元素操纵者的白启云自然一看就看穿了雨水中确实蕴含着那种不好的气息。
虽然很微弱,但积少成多,一个成年人淋上一场雨估计都得生病。
而且这可不是疾病,而是对肉体的摧残,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白启云摇了摇头,对开拓议会执意要堵上天穹缺口的想法又多了一分理解。
他随意地从命之座空间里取出一包牛肉干,将其撕碎下到锅中,稍微跟切好的饼丝煸炒一番就成了一道牛肉炒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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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解决了自己的晚饭,打算上床好好休息一番。